聞言,她身體僵了僵,眼睛裡似乎閃過幾分痛苦的神色。
“如果你說謝謝,是謝我幫你保管這手錶的話,那我接受,但你說對不起,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上她溢滿痛苦之色的眼眸,他心頭一動,嘴唇翕了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半晌後才聽到他道。
“我說對不起,是為那晚的事,為我酒後糊塗做出那種事而跟你說聲對不起。”
“原來,那晚對於你來說,只是酒後糊塗?”
因為他的話而感到一陣暈眩的她,露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
“你怎可以這樣對我?難道在你的心中,早就視我為陌生,早就沒有了我的存在了?”
對上她執意想要一個答案的目光,他沉默不語,沉靜的神色卻有一絲迷人憂鬱。
見他不是不肯開口回答自己,她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你說呀,我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難道以前你跟我所說的甜言蜜語,全是謊言?”
望著含淚質問自己的她,他緩緩地開口。
“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在你做出那種事後,在你揹著我跟別的男人一起時,就應該有那種覺悟,我們是不可能了。”
她臉上的神色一愣,退後一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你說我背叛了你,憑什麼這樣指責我?只是因為看到我跟周國友共處一室,你就一口咬定我跟他有姦情了,難道你就不曾懷疑過,這一切都是有心人設的局,難道在你心中,我真是那般不堪的人嗎?”
難道在你的眼中,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這話她沒問出口,可他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其實,事發後,他不是沒有質疑過事情是否誤會,跟她一起那麼久,他也清楚她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女人。
不過,每當回想起那天衝進房間,看到她坐在床上,及周國友一臉姦情被撞破的場景,那一點點懷疑就被扼殺。
再加上之後被記者大肆報道那天的事,無論是公司的人,或是家人好友,投向他的那種嘲笑,幸災樂禍的眼神,他都快要瘋掉了,還哪裡能冷靜下來,聽她的解釋。
不過,現在聽她的口吻,或者,他真是誤會她了。
嘆了口氣,他避重就輕地說:“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一腳踏兩船的女人,也許一切只是意外,你跟他喝多了,才會酒後糊塗——”
“自從那次後,我就跟自己說,以後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所以,從跟你相識以來,我很少會喝醉。就算跟朋友一起到喝酒,也只是裝裝樣子,絕對不會讓自己喝醉的。”她抿了抿嘴,望著他的眼神有一絲慍色。
“那天,我根本就沒有喝醉,是有人故意在我的飲料裡下藥,無論你相信與否,等我再次醒來後,已經在那個房間裡,之後,你們就衝進來,一切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讓全世界的人以為我跟周國友之間有姦情一樣。”
聽到這裡,他便反應過來,“你想說,這一切都是夏如楓在背後搞的鬼?你有什麼證據?”
她苦笑了笑,“如果有證據的話,我早就揭發她的真面目,為自己拿回一個公道了。”
他沒有說話,望著她的眼神卻彷彿在說,既然沒有證據,要他怎麼相信她所說的?
“夏如楓一直想從我手中搶走你,為了拆散我們,她可以不擇手段,難道你都忘記我在印度時發生的事情嗎?”她試著令他相信自己,列舉夏如楓的罪行。
“我查過了,你在印度所發生的事情,根本就與她無關。”他道。
她一怔,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心底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