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差點噴酒了,不過她很有公共道德,強忍著將那口酒硬是吞進肚裡,咳了幾下。
“你會不會太過自大?別小看這種緋聞的殺傷力,姐我就是一個典型的好例子。那班記者的筆,可是殺人無形的兇殘武器。”
眼角略略飛起,他全然一副我才不怕的姿態。
好吧,前途是他的,他不怕死,明明前面有個洞,還是一頭栽進去,真的摔死也是他自家的事,與她無關。
“聽說,你跟公司解除合約了?”他問。
“不只,還賠了一大筆賠償費,恐怕再過幾天,我連喝酒的錢也付不出了。”她雲淡風輕地道。
他望了她一眼,燈光映照下,眸色變得瑰麗瀲灩,“那你有什麼打算?”
“昨天,張明導演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興趣出演他的新戲女主角,片酬不錯的,還可以預付我五十萬元訂金。”
“張明導演?”他愣了愣,“你不會是說那個專拍三級片的導演吧。”
“這個圈子還有另一個張明導演嗎?”她以看傻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你不會真的答應他吧?”他望著她,神情鄭重無比,“那種片子一拍了就回不了頭了,千萬別犯傻,如果你是有經濟困難的話,我可以借錢給你週轉......”
“你要借錢給我?”她歪著腦袋,笑睇著他,“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是喜歡上我的人,還是喜歡上我的肉體,嗯?”
他鎖緊眉頭,不喜歡聽到她用這種自暴自棄的口吻說這種話,好心遭雷劈的感覺很糟糕。
重重放下啤酒,他眸子瞬間燃燒起怒氣,“我只是出於一個朋友的立場,看到你有困難,才伸出援手,你這樣說,不但是侮辱了你自己,更是侮蔑了我的人格。”
面對他的怒氣,她卻不在乎地聳聳肩,一副那又如何的無賴樣子。然後,視他作空氣,自顧自地喝著酒,欣賞著舞池裡的人跳舞。
喝完手中的啤酒,她眼睛依舊盯著前面,手伸到冰桶卻拿不到啤酒,轉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那一打的啤酒已經被解決掉了。
“你是想把胃喝穿了才甘心嗎?”
聞言,她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訝然,“原來,你還在呀?”還以為,剛才他已經被她氣走了。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什麼時候,他的存在感變得如此弱了?
她伸手招服務生過來,正想再要一打啤酒,他卻道:“不要啤酒了,把賬結了吧。”
“喂,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結賬的?”她不爽地盯著他,對服務生說:“別聽他亂說,再給我來一打啤酒。”
他冷冷地瞥了眼她,叫住服務生。
“她根本沒帶錢來,等會她沒錢付賬的話,別說我沒預先跟你們說。”說著,遞了張千元面額的鈔票給服務生。
看了看醉意薰薰的蔣天藍,又瞧了瞧面無表情的狄恩,服務生聰明地拿過鈔票走人。
“你幹嘛不讓我喝!”蔣天藍怒目而視。
“你想喝酒而已,我有一個地方,不但有美酒喝,還是免費的,你要不要去?”他拋下魚餌。
猶豫了三秒鐘,她就拉白布投降,“去。”有酒喝,又不用給錢,不去就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