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女工作人員,整個人彈跳起來,雖然靜書吐出來的東西差不多全落在導演身上,可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射到她那邊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蔣天藍施施然走了回來,看到場面一片混亂,露出訝然的表情。
“你這個保鏢,闖禍了,趕緊帶他走!”站在一邊看戲的場記,趕在導演發飆之前,對蔣天藍道。
聽到這話,正合她心意,連開場白都替她省下了,於是,她一邊跟導演說著對不起,一邊拉著醉薰薰的靜書逃離酒吧。
走出酒吧,來到他們的車旁,蔣天藍才放開靜書的手,回想起剛才在酒吧雞飛狗走的場面,尤其導演那滑稽的樣子,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笑死我了,太好玩了,你真行!這種辦法你也想得出來,我得寫個服字給你。”她朝他豎起大拇指,興奮地笑道,“你給我的報了大仇,你想要什麼獎賞,你說。”
一手扶著車門,他凝望著她,那雙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鎖住她,久久捨不得移開。
“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答應我?”
對上他過分明亮的眼睛,她突然捕捉到他的眼底似乎閃過了一抹痴迷的神色,一閃即逝,她失了失神,然後,不太自然地別開臉,手不自覺地抓緊車門上的門把。
他一定是喝醉了,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她的,或者是她醉了,眼花看錯了。再轉過臉,她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道。
“為表謝意,我加你薪水,從明天開始,我讓浩聰加你兩成工資。什麼禮物都比不上錢,更加實際,更能表達我的誠意了。”
收回視線,他拉開車門,冷淡地道:“不用了,我的薪水你付不起的,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等一下。”她叫住他,“你剛才喝了酒,不如讓我來開車吧。”
“放心,那一點酒對於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我一定會安全把你送回家。”他眉目一凜,語氣生硬地道。
自知自己激怒了他,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乖乖地拉開車門,鑽上車去。
望著坐在駕駛座上的他,她心中也不是滋味。
雖然,在身份上,他們是僱傭關係,不過,這些天來,他一直盡責盡力地保護她,她完全感覺到,他對她的好,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他當作朋友了,所以,她真的不想跟他之間的關係鬧僵。
可是此刻,她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才能讓他消氣。總不能叫她跟他說,我已經有愛人了,所以,你不要愛上我,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如果她真的那樣說的話,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他矢口否認喜歡她,然後尷尬的只會是她;另一個結果是,他惱羞成怒,然後,不再當她的保鏢,兩人不歡而散,這兩個結果都不是她所樂於見到。
就在她胡思亂想,都怪她太有吸引力了,惹來那麼多狂蜂浪蝶之際,忽地,靜書急剎車,身體往前的慣性令她從座椅上滑落,向前撞向前面的座椅。
“發生什麼事了?”伸手捂住被撞痛的鼻子,她抓住門把,撐住身體,坐回座位上。
“前面有路檢。”靜書有些焦慮的聲音傳來。
抬頭一望,只見前面兩百米左右處設有路障,旁邊站了兩個警察,就算有路檢又怎樣,這話來到嘴邊,她驀地記起一件事。
剛才在酒吧裡,他有喝過酒!如果那警察要他做酒精檢查的話,可就麻煩大了。
眼睜睜那警察朝他們的車走過來,蔣天藍心臟頓時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明明犯錯的人不是她,但她卻比自己犯錯更緊張。
警察來到他們的車旁,示意靜書開啟車窗,“停車,出示駕駛證及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