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你。”她遷怒地睨了他一眼,“都是你把我好不容易拍到的片段刪了,我總不能空手而回呀。”
本來,她已經離開酒吧了,不過,越想越不甘心,覺得自己白忙了一天。就在那時候,她注意到剛才在酒吧裡,跟那個賣搖頭丸的小混混一夥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走進後巷,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事發生。
於是,她就偷偷跟在他身後,果然,讓她發現,那男的正跟一箇中年人在後巷交收貨物。機不可失,她當然抓緊機會,拍下他們交易的過程。
就在她為自己今晚豐盛的收穫得意忘形之際,卻不小心露餡了,讓人發現她的存在。也算她機靈,第一時間撒腿就跑,逃離後巷,還給她遇到雷浩聰的車。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又想罵我做事沒分寸,任意妄為?”見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她不爽地道。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缺點,也用不著我再多說什麼了。”他輕笑了笑,“不過,性命只有一條,下次再想做什麼事之前,你最好三思而後行,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明知道他這樣說是為自己好,可沒來由地,她就是覺得心煩氣躁,衝口而出。
“你又不是我的誰,用不著你教訓我,別以為救了我兩次,就很了不起,本小姐不用你教我做人。”
就算雷浩聰修養再好,也會受不了她一而再的挑釁,於是,他把車停在路邊,冷聲道。
“你也說對,我們非親非故的,你的事我管不著,是我太多管閒事了,為了不再錯下去,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
“你要趕我下去?”她錯愕地望著他,“你怎可以這麼沒風度,被我說兩句,就把我丟在路上!”
再有風度的男人,面對你時,都會變得沒有風度的!
很想如此吐糟道,不過,他還是把話吐進肚子,道:“你就當我沒有風度吧,我還有事要趕著去辦,你請下車吧。”
“下車就下車,了不起嗎?你求我,我還不坐呢。”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拿著包包,推開車門就要下車。當左腳碰到地面時,一陣劇痛自腳底傳至胸口,她痛呼了聲,再次跌坐回副駕駛座上。
“你怎麼了?”見她臉色變得灰白,眼睛通紅,一臉呼吸不順狀,他擔心地盯著她瞧。
“藥!我的藥呢。”她一手揪住衣領,另一手則伸手包包裡找藥。
“讓我來。”見她那麼痛苦的樣子,他急忙拿過包包,將裡面的東西全倒在車頭,然後,找到一瓶噴劑交給她。
接過藥瓶,她連忙放在嘴裡吸了幾口後,才沒那麼痛苦的樣子。
“你有哮喘病?”他把紙巾遞給她。
接過紙巾,她抹了抹嘴角,“嗯。”閉了閉眼,“不但哮喘病,我還有心臟病。”
聽不到他的回應,她轉過頭,笑睇著他,“嚇到你了?”
“有一點,不過,看外表,真看不出來原來你有病。”他道。
“那是當然的。”她理所當然地道:“我的心臟病,自從幾年前做了換心手術後,就跟普通人沒區別。之於哮喘病,因為我勤於鍛鍊,加上在一個神醫的醫冶下,已經很久沒發作了,如果不是剛才被你氣的,也不會復發。”
愣了下,他下意識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有病的......”
“現在才知道害怕了,告訴你,如果剛才我就那樣死了,作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她對他做著鬼臉。
苦笑了笑,他沒有反駁她無理的指控,岔開話題道:“為了贖罪,就讓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