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於,飯局那次,那時候,我對你說了些難聽的話,我可以道歉,是我不對,是我誤會你了,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對不起!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所犯的過錯?”
她凝望著他,黝黑的雙眼透露些許茫然,但很快地雙眼回覆清明。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就這樣吧。”
說罷,她用力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但他卻更加用力抓緊她,不讓她離開。
“你放開我。”她神情怒然卻低啞著聲,咬牙道。
“不放,我放開的話,你就會逃走了。”他無賴地道:“既然你接受我的道歉,就是原諒我了。既然原諒我了,幹嘛還要對我這麼決絕?”
“接受你的道歉又怎樣?”她快速接過他的話茬兒,嗔怪地瞪眼,“原諒你,並不代表我要接受你。”
雷浩聰快速地抓住話中要點,“這對我不公平。”
“公平?”彷彿聽到天大笑話似的,江美鈴笑了。
“這世上有人得上天眷顧,平步青雲,什麼東西都垂手可得,大放光彩;而有的人卻從小就命運坎坷,就算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好的機遇,也因為得罪了有權勢的人,一生出不了頭;同樣是人,可天差地別,或者,這世上真有所謂的公平,但我沒見到。”
江美鈴用著輕淡的口吻說著,不見悽楚,不曾怨恨,頂多是對人生的一種感慨。
雷浩聰的胸口上狠狠地擰了一下,明明對方是笑著的,可他卻看到對方的心在流血。
“不要嬉皮笑臉了!有什麼事那麼好笑?”回到馮帆他們所在的桌旁,見到他們在笑,雷浩聰沒來由地一股怒火狂燒。
“放心,我們不是笑你被江美鈴請吃檸檬。”
因為距離的原因,他們是沒聽清楚雷浩聰跟江美鈴之間具體說了些什麼,可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及,他垂頭喪氣地走回來,不難猜出他出師不利。
“去你x的放屁!”罵了句粗話,雷浩聰拿起面前的威士忌酒一口氣喝光。
“看來,江美鈴的殺傷力和核爆一樣,令我們的雷大少毫無還擊之力。”馮帆戲謔地望著他。
“到底怎麼了?說出來讓我們幫你分析一下。”方琪故作關心的勸戒,再為雷浩聰倒了杯酒。
瞥了他們一眼,雷浩聰怎會看不出,他們以著關心之名,實在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過實在憋得辛苦,最後他還是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話後,方琪卻有另一番見解。
“一子錯,全盤皆落索。女人是一種很纖細的動物,她們可以因為你一句話,你做的一件小事,而愛你愛得要死,相反,也可以因為你以為很小的一件事,而記恨你一輩子。
你有兩大死罪,第一,你嘴賤,說出一些傷害她自尊心的話。據我觀察可知,她對於感情是內斂,而且自尊心高,你那樣侮辱她,她起碼憶恨你三十年。
第二項死罪,你太風流,太帥,又太有錢了。一個又花心又有錢又有本事的男人,怎能給一個女人有安全感?”
聽到最後,徐帆差一點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啼笑皆非地看著他,“第一點還說得過去,至於第二點,你確定不是在拍他馬屁?”
“我用得著拍他馬屁嗎?”方琪鄙視他。
任他們兩人狗咬狗骨,雷浩聰胡亂地轉著酒杯。暗褐色的液體隨著酒杯晃動著,杯底漸漸化開的冰塊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