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詠的致命原因,並不是意外,而是他殺,而得知她身上有一些不屬於致命原因的傷痕時,他就立即派人調查清楚,她死前是否跟人有過爭執了。
結果,他查到當晚她真的跟強尼夫婦見過面,她還跟墨洛溫發生爭執,所以,他推測她身上的傷口應該是當時留下的。
蔣宸翰嘴角揚起一抹看似柔和的微笑,卻吞出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
“詩詠生前,一直跟強尼那傢伙糾纏不清,就算他已經結婚了,依舊不死心。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那小白臉有什麼好,我的女兒可是天子驕女,想要什麼男人沒有,何必非要綁死在他身上?
雖然,我是不看不出他有什麼優點,能令到詩詠為他神魂顛倒,不過,她都為了他連命都沒了,他也應該好好報答她的這份感情了,你說是吧?”
被詢問的項子軒心中一驚,總覺得蔣宸翰會有些驚人之舉,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嘻笑道。
“當然,欠人債是要還的,尤其是情債,不過,義父你想怎樣做?”
“既然詩詠那麼愛他,我也不想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地下長眠,就讓他下去好好陪她吧。她生前得不到他,我這個當父樣的總要讓她死後一償心願的。”
蔣宸翰語氣輕淡,彷彿他在說的只是今天的天氣如何,而不是要對付一個國際巨星,一個強大家族。
項子軒一副被嚇到的表情,內心咆哮不已,我知道蔣詩詠死了,你很傷心難過,一腔恨意無處發洩,不過,就不能換另一個發洩方式嗎?對付強尼·科路爵,一個處理不好,可是要人命的!
瞥了眼項子軒,蔣宸翰眉宇優雅地微挑。
“你這個表情,是反對我這樣做,還是認為我沒有那種能力做到?”
迎上他充滿恫嚇意味的眼神,項子軒立即從善如流地搖頭。
“不,只要是義父想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那個強尼雖說是什麼貴族之後,國際巨星,他若有什麼意外的話,會牽連甚廣,但誰讓他得罪了你呢,那他就只有乖乖地死上一死了。
我只是擔心如何善後,若他出事的話,全世界的人都會懷疑事情與我們有關,到時恐怕墨洛溫不會善罷干休呢。墨洛溫家族在法國的影響力可不亞於霍利家族,真與他們為敵,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直接說你害怕就行,哪來這麼多廢話。”蔣宸翰輕蔑地睨他一眼,“別讓我覺得,自己培養了一個懦夫。”
“義父,你這話太傷人心了。”項子軒一副被冒犯的樣子。
“有像我這樣的懦夫嗎?為了義父你的大業,這些年來我可是赴湯蹈火,無論是充滿危機的戰地,還是充滿誘惑的犯罪之城,我都毫無退縮地去了又回,就算被人用槍指著頭,眼睛也沒眨一下,這樣的我會是懦夫?”
蔣宸翰嘴角抽了抽,打斷他的豪言。
“夠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擔心我動了強尼,會惹來科路爵跟墨洛溫兩大家族的攻擊罷了。既然你這麼害怕被他們報復的話,那就先把他們全部消滅掉,到時,就算我要強尼為詩詠陪葬,也沒有人會追究什麼吧?”
就算早就知道蔣宸翰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聽他竟然把滅掉法國兩大家族的事說得如此輕淡,項子軒覺得心寒之餘,更多的卻是亢奮。
項子軒明白,要剷除那兩大家族,並不是動動嘴巴那麼簡單的事情,其中的過程必定相當艱鉅及刺激,他的性格中,就有著一種愛向高難度挑戰的慾望,所以,聽到蔣宸翰的話,他就顯得亢奮不已。
“義父,這麼好玩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瞅了眼態度前後有180度轉變的他,蔣宸翰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就是破壞分子,卻非要假裝成和平愛好者,一句話就給試出他的心思了。
“給我把兇手揪出來,否則,這好多玩的事我就交給別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