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就走出舞池。
胡天陽猶想追上去,一條人影已經插入兩人之間,是剛才本想邀請瑪麗蓮跳舞的男人。
“瑪麗蓮小姐,家父想請你過去有事相談。”克雷格·大衛道。
瑪麗蓮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當看清楚要見自己的人赫然是石油大王時,不由怔了怔,不解對方怎會想見自己,但她沒把疑惑表現出來,朝對方微笑了下,就跟克雷格·大衛走過去了。
遲了一步,眼睜睜望著瑪麗蓮跟別的男人走,胡天陽不由氣結,不過,發現對方是石油大王時,他也只得沉著氣站在一旁等待了。
因為距離有些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聊什麼,不過,看著瑪麗蓮那副談笑風生的樣子,即使面對著像石油大王這種名人時,也能應對自如,不禁感嘆,她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這種不一樣,不只是身份的區別,而是那種由內散發出來的自信從容。縱然外表看來她的樣子跟一年前相差不多,可她眸中流瀉而出的精明,又豈是以前那個碌碌無為的曾秀怡所能相比?
忽地,對於令瑪麗蓮回心轉意,回到自己身邊的把握,頓時少了一分。不過,很快地眼底重燃起戰意,嘴角綻開一抹躍躍欲試的笑容。
或者,男人骨子裡都有一種喜歡向高難度挑戰的性格。往往越難得到的東西或者人,他們才會更加想要得到,不惜一切也要一償心願吧。
事後,胡天陽曾經分析過對瑪麗蓮的感情。當她還是曾秀怡時,他是喜歡她的,不過,也只是喜歡,而未到深愛的程度,對她的感情是愧疚,憐愛的因素更多一點。
而當她搖身一變成為瑪麗蓮,因為求而不得,反而對她牽腸掛肚,千方百計地令她回到身邊的過程中,令他對她的愛及執著,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直到此時,她才是他的真愛。
“小姐,剛才那個石油大王跟你談什麼呀?”
等瑪麗蓮跟克雷格·大衛跳完一隻舞后,江美鈴上前陪她到洗手間補妝,趁機打聽道。
“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媽有意想要在美國發展有關的業務,所以,就想跟我瞭解情況罷了。”瑪麗蓮道。
“夫人真是好有生意頭腦呢,除了集團的事,她的私人生意涉及的行業卻是五花八門,難得的是賺錢的多虧本的少。”江美鈴讚道。
“這種話你應該對她說,你跟我說的話,可是拍汪到她的馬屁喲。”瑪麗蓮打趣道。
“小姐,你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呀,我對夫人跟你都同樣敬慕的。”江美鈴連忙討好道。
揚了揚秀眉,瑪麗蓮看了看手錶,見時間也不早了,就跟主人家打了招呼,就離開宴會廳,準備回房休息了。
“明天,我想留在這裡一天,晚上再坐飛機回法國吧。”
回房後,瑪麗蓮對江美鈴說,明天放她一天假期。
“小姐,你實在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江美鈴撲上去,抱著她就要吻上去。
瑪麗蓮一手擋住她的嘴巴,有些吃不消她的熱情,又吩咐站在房門外的保鏢去休息了。不過,保鏢卻沒有答應,雖說這裡是自家的地盤,不過,這裡是美國不是法國,還是小心為上。
見對方不領情,瑪麗蓮沒有堅持,也很欣賞他的敬業。
送走江美鈴後,她悠哉地泡了個澡,洗了頭髮,才上床睡覺去。
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嘩啦啦的,清脆地敲打著瑪麗蓮的耳膜。
究竟誰這麼討厭吵著她睡覺?有著起床氣的瑪麗蓮撅著嘴巴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