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一看,原來前面有一輛車的車主不肯配合做酒精測試,還在那裡大吵大鬧,兩名同事都拿他沒辦法,其中一名還示意他過去幫忙。
把證件交還給司機,這名警員快步走過去幫忙。拿回證件,司機神色輕鬆地笑道。
“那人如果被罰款的話,我可以幫他交付,就當作他賣力演出的費用。”
“人家開寶馬車的,用得著你幫忙付費?”張加恩瞅了前面那車一眼,嘻笑道。
玉嬌龍一手託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瞥向那輛寶馬車,在看到車上的人的樣子時,眼神一凜。對方也感應到她的視線般,轉過頭看著她,眼中帶著笑,及令她心悸的曖昧色彩。
“胡天陽?”坐在玉嬌龍身邊,也發現他的張加恩驚呼了聲,“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出現?”
他們的車已經駛離寶馬車,玉嬌龍,不,瑪麗蓮·霍利收回視線,看了眼張加恩,沒有回應。
其實,她明白對方言下之意是想說,胡天陽突然在這裡出現,而且,他的司機還恰在此時鬧事,引開那班警察的注意,讓他們順利過關,這應該不會只是巧合吧?
是不是巧合,她相信很快就能夠知道答案了。果然,沒多久,她就收到胡天陽打來的電話。
“我想見你,不知什麼時候方便?”
胡天陽一開始就直奔主題,一點客套話也沒說,彷彿篤定她一定會答應般。
“明天我打電話給你,今晚太晚了。”瑪麗蓮·霍利也爽快地道。
結束通話電話,轉眸對上張加恩不贊同的眼神,瑪麗蓮解釋般道。
“我不喜歡欠人家人情,而且,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那裡出現嗎?”
“你要見他我無權阻止,不過,你就快要跟葉家訂婚了,這種時候就好忌諱些,不要節外生枝。”張加恩道。
以快得看不出的速度勾了下嘴角,瑪麗蓮輕淡地吐出一句,“我自有分數。”
“小姐,這回你跟張三爺攤牌,怕不怕他會秋後算賬?據我所知,他可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這回吃了這個暗虧,一定會想辦法扳回一城的。”
一直一聲不吭的宋以朗,忽地開口道。
瑪麗蓮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放心,他已經動手了。”
與此同時,離他們不遠處的白色跑車上。
“三爺,他們開車走了,那班警察也不知搞什麼鬼,竟然這樣也能讓他們過關!”
收回視線,坐在張三爺身邊的右手臂紋著一條龍的漢子憤然道。
轉動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張三爺面色如水,眸光似鐵,語氣輕淡地道:“算他們走運,剛好遇到有人鬧事,否則,哼!”
“三爺,我有點不明白,剛才為何你要把那人交還給玉嬌龍?說什麼那人偷了東西,要親自審問他,她還真當我們是白痴呀,擺明那人就是她放在三爺你身邊的奸細了,虧她還有臉來向你要人!”紋身男子嚷道。
“你以為,剛才我不把人交出來,他們會放我們離開?”張三爺眼底寒亡一閃。
之前,他還是小覷她了,也太輕敵了。
原以為對方盛名在外,不過是言過其實,哪料到她年紀輕輕,城府如此深,表面上跟他做買賣,套交情,實則上最終目的卻是為了從他手中帶走那奸細。
當然,他也可以不賣她的賬,不把那男人交出來,然後呢,兩方交戰,拼個魚死網破?
或者,她就是篤定他不會選擇這種方式,才敢如此行徑。想他張三爺縱橫馳騁江湖多年,何曾吃過這種啞巴虧?不還以顏色,還真當他是病貓!
剛才,他會輕易把交人出去,因為原本打算利用警方的手,報那一箭之仇。殊不知半途殺出一個程咬金,硬生生破壞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