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剛才怎會開車撞向曾秀怡,好像因為曾秀怡下車前,對她說的那番話,刺激到她,等她回過神時,她的車已經把曾秀怡撞飛了。
定定地望著地上不知死活的曾秀怡,當蔣詩詠猶豫著要不要下車檢看她的情況時,曾秀怡的身體突然間動了動,接著,她慢慢地坐起身,淒厲的目光直射向蔣詩詠。
如果,曾秀怡沒有死的話,她一定會指控自己開車撞她的!
此念頭在腦海裡浮起,蔣詩詠幾乎是同一時間,再次踩下油門,開車朝前面的曾秀怡衝過去。
瞳孔猛地放大,眼睜睜望著蔣詩詠的車再次朝自己撞來,曾秀怡的潛能此刻發揮到極致,就在跑車撞過來的瞬間,她用盡全力向旁邊一滾,險險避開了被車輾過去的危機。
沒想到曾秀怡居然能避開自己的一擊,蔣詩詠剎車,正想調轉車頭,再去撞曾秀怡之際,突然間,一陣車鳴聲從後面傳來。
蔣詩詠從倒後鏡看到,這時有一輛車正朝這邊駛過來,又瞧了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曾秀怡,猶豫了下,她才加速駛離現場。
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曾秀怡,看到蔣詩詠的車開走了,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意識也漸漸遠離她。
曾秀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徐徐地睜開眼睛,入眼,皆是一片雪白。
過了一會兒後,她才反應過來,這裡是醫院。
她怎會在醫院?
皺了下眉頭,腦袋卻漲得發疼,她試圖動一動身體,可是身體像被下了定身咒般難以動彈,她又試圖發出聲音,喉嚨一片乾澀,聲音好像怎麼也發不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
她有些茫然地想著,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打散了,再裝嵌起來的樣子。
費力地轉了一下頭,眼睛就撞上正從門外走進來的人。
“病人醒來了。”
模糊間,她聽到有把聲音如此叫著,隨即,她再次陷入昏迷中。
當曾秀怡再次醒來時,跟前一次有所不同,這回她感到身體有些痛,那痛楚是從胸前傳來的。
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身體可以動了,正想努力坐起身,就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接著,床頭部分徐徐升起,她不用自己動,就可以坐起來了。
“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聽著這話,曾秀怡定了定睛,這才發現,剛才跟她說話的人,是一個陌生又似曾相識的男人。
對上她茫然的眼神,蔣宸翰知道她沒認出自己來,便提醒道。
“我是天陽的義父,我們曾經見過兩次面的,你還有印象嗎?”
聽著他的話,曾秀怡也記起來了。
第一次,是在珠寶店裡見到,當時他們看中同一條項鍊,最後他把項鍊認給了她。
第二次,是在何莉的房間。不過,當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胡天陽身上,因而忽略了也在現場的蔣宸翰。
見她回想起來,蔣宸翰又問她要不要喝茶。
她點了點頭,他便倒了杯茶,喂她飲下。
補充了水份,曾秀怡的神智也清醒不少。
“為什麼我會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