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她怔了怔,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之色,瞅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卻沒有說話。
他微眯了眯眼睛,一抹寒芒閃過眼底,板著臉沉聲道。
“他竟敢還來纏著你?可惡的傢伙,剛才在餐廳就不應該那樣輕易放過他!”
見他動怒了,曾秀怡連忙解釋道。
“其實,他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我借錢的。因為,之前他們因為勒索那官員被警方控告,為了請律師打官司,他才來跟我借錢而已。”
他眉梢輕揚,“像他那種人渣,你還借錢給幹嘛,最好法官判他終身監禁,也算是為社會除一害。”
“你別這樣說他,他跟我說了,那件事,根本不關他的事,他只是被那女人拖下水罷了。”曾秀怡下意識地為劉凱辨護。
胡天陽眸色一沉,“怎麼到了現在,你還相信他所說的話?你忘記他以前是怎麼對你嗎?他揹著你一腳踏兩船,騙你幫他還卡債,這一切你都忘記了?”
“我沒有忘記。”她矢口否認。
他噙著半嘲的冷笑,“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要出去見他,還要借錢給他?難道你對他還餘情末了!”
聽到這指控,她愣住了,臉色唰地一白,繼而瞪圓了眼睛道。
“我借錢給他,是因為不忍心看到他,因為沒錢請律師辨護而要坐牢,並不是對他餘情末了,難道我幫朋友也錯了?”
“沒錢請律師,他可以申請法援。”他道:“幫朋友沒錯,但別忘記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大方得,讓自己的老婆用自己的錢,去援助情敵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截止那支票好了。”她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猛地站起身,走出船艙。
看到她憤而離去的背影,胡天陽的眼底有抹晦澀一閃而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知道她不是那種不安於室的女人,她會借錢給劉凱,只是出於好心想幫助朋友罷了。
可一想到她跟劉凱以前的關係,聽到她口口聲聲為那男人辨護,胸間就有股無名之為在燃燒,話就那樣不經大腦說了出來了。
這真的一點也不像是他了,竟然為了一個垃圾而失控,還激怒曾秀怡,實在不值得。
想到這裡,他連忙起身追著她而去。
“剛才,是我說錯話,對不起。”他快步追上她,一手拉著她的手臂,讓她停下來聽自己說。
“我會那樣生氣,不過是擔心你又被他欺騙罷了,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見他主動向自己道歉,曾秀怡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
“其實,我也有錯,我不應該未經你的同意,就用你的錢借給他。”
聽到這話,胡天陽眼皮跳了跳,知道她還介懷自己剛才的話,急忙補救道。
“其實,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絕對有權決定怎麼用的。”
揚高一半秀眉,她瞅著他,沒有說話,那眼神卻彷彿在指責其口不對心。
見狀,他也不知怎麼讓她釋懷,只得岔開話題。
“我們不要再為那種人,而再吵架,傷害我們的夫妻感情了,好嗎?”他湊近她,唇角似觸未觸,在她的耳廓上摩挲著。
一陣熟悉的戰慄從背脊升起,她嗔怪地用手推開他。
“不是我想跟你吵架,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吵的。你可以責備我借錢給他,但不能冤枉我跟他藕斷絲連。”
“是,是我不對。”他從善如流地道,又想貼近她,卻被她無情地推開。
“胡先生,我好像沒有說過,原諒你了,所以,麻煩你不要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