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拿回那袋鑽石,怎麼不來問我?”
伴隨著這話,一陣高根鞋敲打著木板的聲音自遠而近。
胡天陽抬起看去,只見兩道人影從門外徐徐走了進來。
走在前頭的貴婦人,一身簡約淡雅的套裝,緞面的材質搭配旗袍般的立領,頭髮高高盤起,珍珠耳釘與珍珠胸針相呼應彰顯其優雅大氣的風韻。
目測此女子年紀大約是三四十歲左右,不過,從她那類似金屬質地的冷冽鋒利的眼神,還有渾身所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氣場,胡天陽認為她真正的歲數應該更年長些。
畢竟容貌可以整得很年輕,可這種氣質卻是要一定的歲年才年積累出來的。
他端詳著貴婦人同時,她也打量著他,目光中隱隱帶著欣喜之色,不過在想到什麼時,那抹欣賞之色便消失無蹤,目光中透著幾分迫人的冷意。
敏感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變化,胡天陽心中有著疑惑,對方似乎對他懷有敵意,可他應該之前並不認識她才對呀。
按捺下心底的疑問,他揚起招牌式的微笑詢問貴婦人道。
“這位夫人,聽你的語氣,鑽石現在就在你手中?”
貴婦人直認不諱,“沒錯,鑽石不但在我手上,之前,還是我託森朗西把鑽石搶走的。不過,他竟然黑吃黑,把鑽石私吞了,轉賣給安東尼。如果不是你們從中作梗,加恩早就幫我把鑽石拿回來了。”
聽著她的話,胡天陽心念電轉。
先是在腦海裡搜查有關這貴婦人的資料,從其衣著打扮談吐,看得出來,她非泛泛之輩。不過,關她的資料,他知道得實在太少,一時間也想不起她是誰來。
從她的口吻,他聽得出來,她似乎對他們懷有敵意,就不知道這敵意是針對他們的集團,還是義父而來。直覺卻告訴他,後者的成份居多些。
“我真是太失禮了,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稱呼夫人呢。”
“你可以叫我羅蘭夫人。”她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用套我的話,想知道我的事,可以回去問你那個義父。”
此話一出,胡天陽露出瞭然的神色,果然是義父闖出來的禍。
“原來羅蘭夫人,跟義父是朋友。不過,我想請問,為何你派人搶走我們的鑽石?這回我奉義父之命,處理鑽石被盜的事,如果就這樣空手而回的話,就算他不責罰我,我也沒面目去見他老人家了。”
“不為什麼,只要能令到他不高興的事,我就做。”羅蘭夫人倨傲地睥睨著他。
“不是看在你之前救過加恩,你以為還有命回去見他?不過,看在你這不像他那樣不知廉恥,潔身自好的份上,你回去跟他說,鑽石是我拿走的,有本事他就自己來向我要回。”
說罷,羅蘭踩著那幾寸高的高根鞋走了出去,張加恩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也跟著她身後走出房。
獨自一人留在房裡的胡天陽,還在為羅蘭夫的的話糾結不已,半晌後,突然感覺船彷彿停了下來了。
遲疑了下,他還是走出船艙,來到船頭,就發現羅蘭夫人跟她的幾句手下,已經上了另一艘快艇離開了。
不會吧?胡天陽在船上轉了一圈,發現船上除了他外,並無其他人。
看了看空蕩蕩的船頭,胡天陽瞧著只剩下一個黑點子的快艇,指手劃腳道。
羅蘭夫人,就算你真的要走,也拜託你先把鑰匙,或者食物跟水留下來再走呀!就這樣把他丟在一艘不能動的船上,任他自生自滅是很不道德的。
不過,對於他的投訴,羅蘭夫人是聽不見,就算聽見了,大概也不會理會吧。
之後,胡天陽在海上等了快一天的時間,張子浩他們才找到來,把他接回去。
“老大,你可以再來遲些,到時就可以幫我收屍了。”
上了快艇,胡天陽哀怨地瞅著張子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