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下一槍就不是手臂,而是你的頭。”胡天陽沉聲警告道。
森朗西臉容瞬間扭曲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傷口太痛,還是被胡天陽的話嚇到。
“說話!”胡天陽再次用槍指著他的頭。
大概明白,如果他再不招供,胡天陽真的會殺了自己,他才迫不得已地開口。
“我不知道,剛才我明明把鑽石放在這個口袋裡。”
說到一半,想到什麼而頓了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賤人,剛才逃出房間時,她就跑在我身邊,一定是趁混亂時摸走我的鑽石。”
“她是誰?”胡天陽眼眸一轉,猜測道:“是不是,剛才跟你一起的陪酒小姐?”
“就是那賤人!”森朗西咬牙切齒地道,“豈有此理,她連我的鑽石都敢偷,簡直不知死活!”
“跟你正好配成一對,連我們的鑽石都敢偷。”胡天陽嘲笑道。
“你不是安東尼的人?”森朗西立即反應過來,“你是張子浩的人!”
“你知道得太多了,大叔。”胡天陽一個手刀將人打暈。
夜色。
坐在昨晚同樣的座位上,胡天陽神態慵懶地將雙腿放在椅子上,手中端著跟昨晚同一樣的雞尾酒。
彈了彈手中的支票,帕克邊嚼著口香糖笑道。
“我最喜歡跟你這種大方的主顧合作了,下次有生意的話,記得找我,我會給你個折扣的。”
看著他臉上刺目的笑容,又瞧了瞧那張自掏腰包的支票,胡天陽都快要吐血了。
就在此時,旁邊幾人的討論聲傳了過來,打斷了胡天陽想說的話。
“你們知不知道,森朗西老大昨晚死了,聽說是酒吧失火,他一時走不及被火燒死了。而且,今天金時厚帶領他的一班手下,佔據了森朗西生前的地盤,他手下的人都歸順金時厚了。”
“關於森朗西的死,我卻聽到另一個版本呢。聽說,昨晚他並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人謀殺的。”
“不會吧?你這訊息哪聽來的,誰這麼大膽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以前去刺殺他的刺客,全部都是有去無回吧,誰這麼厲害?”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我聽說,當時森朗西正跟德國佬交易,突然就有人喊失火了。於是,他們就一窩蜂地湧出房間,四外逃散了。
事情就在這時發生的。森朗西怎麼也沒想到,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會趁混亂間,不但搶走了他身上的那袋價值不菲的鑽石,還殺死了他。”
“那個女人真不簡單呀!見財起意是常有的事,可敢把主意打到森朗西身上,還幹掉他,那女人不是瘋了,就是有靠山,你說她會不會是金時厚的人?”
“也有可能是那個德國佬的人。”
聽到這裡,帕克嗤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瞅著胡天陽。
“這訊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吧?”
能把事情描述得如此清楚,彷彿當時就在現場般,除了當事人胡天陽故意,把訊息放出去的,他真想不到還有誰了。
晃了晃手中的酒,胡天陽挑起一眉,含笑的眸漾著狡詐。
“那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多了,比如,你可以把殺人的罪推到別人身上,又比如,你可以藉此逼出那個偷鑽石的女人。”帕克痞痞的笑道:“看在你是老主顧的分上,我可以幫你找那女人出來喲。”
瞅了眼,做著某個手勢的帕克,胡天陽把杯中的酒一口飲盡,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