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義父想見她的話,我隨時可以帶她過來的。”
蔣宸翰揚了揚形狀優美的眉,明知故問:“之前詩詠的事,令你們很頭痛吧?”
對於他的問題,胡天陽一時間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是的話,好像在背後講蔣詩詠的壞話,說不是嘛,又太嬌情了。而且,義父這樣問,他總覺得像設了陷阱給他踩,一不小心答錯的話,可會粉骨碎身的。
將胡天陽糾結的表情看在眼裡,蔣宸翰扯唇一笑,他本就長相俊美,從外表瞧不出實際的年紀,這一笑起來整個人顯出意想不到的柔和親切。
不過,熟知他厲害的胡天陽反而暗自警惕起來,因為他知道,蔣宸翰有時候笑得越溫柔親切,就像是包著糖衣的炸彈一樣,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見胡天陽暗自戒備的神色,蔣宸翰心中好笑,有意想再逗弄他一下,又想到還有正事,只得暫時放他一馬,岔開話題道。
“對了,她的事查到什麼嗎?”
胡天陽馬上反應過來,他在問義妹蔣詠芝的事情,搖了搖頭。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我們手中掌握的線索又太少,只知道那對夫婦是中國人,他們回國後曾經到過汕頭,但我們的人追到汕頭時,才知道那對夫婦只回在那裡過了一年,就搬到其他城市去了。”
“我也知道,事情過了這麼久,要追查起來是有些困難。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她是生是死,活得好不好。”
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蔣宸翰,唯有說起這個拐賣的女兒時,臉上才會露出真正的情緒。
“你說,真的找到她的話,她會不會不想認回我這個親生父親?再怎麼說,都是我對不起她,害得她一生顛沛流離。”
“不會的,當年的事,義父你也不想的。如果,她知道這些年來,你為了找她,全世界差不多都找遍了,一定不會再怪你的。”胡天陽按撫道。
說起來,胡天陽還要感謝那過未曾謀面的義妹,當年義父不是得到訊息,說她被賣到胡人街,親自來到胡人街找她,結果找不到自己的女兒,反而認了他當乾兒子。
聽了胡天陽的話,蔣宸翰只是暗息沒有說話,片刻後想到什麼道:“她可能在中國的事情,最她不要跟詩詠說。”
胡天陽愣了下,跟蔣宸翰對望了眼,便明白過來。
蔣詩詠這人獨佔欲強,這些年來,義父身邊只有她一個女兒,對她是極其寵溺,如果讓她發現,會有一個妹妹來跟自己爭寵的話,說不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的。
“對了,這兩天怎麼不見她在家?她的巡迴演唱會不是結束了嗎?”
昨天,他就來了,可一直到現在,都沒見過她的人影呢。
“大概躲在哪裡撒野吧。”蔣宸翰把手中的那份報紙遞到胡天陽面前。
順手接過報紙一看,只見娛樂版頭條新聞,竟然是強尼·科路爵明天大婚的訊息。
“強尼·科路爵要結婚了?”胡天陽一臉訝然,然後,便明白之前,蔣詩詠那麼反常的原因。
“怎會這樣?”之前,他明明聽項子軒說過,蔣詩詠暫時退出樂壇,準備嫁給強尼·科路爵呀。
“你也知道強尼的父母是法國的貴族吧,他們要求詩詠結婚後,要留在家裡相夫教子,不能出去拋頭露面,還丟擲一大堆規條讓她遵守。你也知道詩詠的性格,怎可能接受這些不平等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