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老闆的車開走後,胡天陽臉上的笑意一斂,將手從胡宇威身上收回,自己站穩,清澈的眼眸哪有一絲醉意。
“少爺,原來你沒醉?”胡宇威瞠目地看著他,難道剛才他是在扮醉?
“想灌醉老子,他還嫩著呢。剛才不裝醉的話,還不知道被他折騰到什麼時候,真不明白這些人,談生意就談生意,非要喝酒,難怪他才四十多歲,身體就掏空了。”
胡天陽扶著額頭,皺了下眉頭,總覺得連撥出的氣都充滿酒精味。
聽到胡天陽嘮嘮叨叨,胡宇威笑了笑,看來他還是醉了,每次一暴粗口就代表他有醉意了。
“那我送你回家?”
“我餓了,你陪我去吃夜宵。”
伸手扯掉領帶,胡天陽一手攬著胡宇威的肩膀道,朝他們的車走過去。
“少爺,讓我開車吧,你今晚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還請你為路人的安全著想,還是讓我開吧。”
見胡天陽竟然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胡宇威連忙阻止他犯法的行為。
不滿的睨了他一眼,雖然很想自己開車,不過理智上覺得他說得對,胡天陽只得坐進副駕駛座上,讓胡宇威開車。
“少爺,你想去哪裡吃夜宵?”繫好安全帶後,胡宇威問道。
等了一會兒,都沒聽到胡天陽的回答,轉過頭一看,才發現他已經去找周公下棋了。
胡宇威搖頭失笑,也沒叫醒他,踏下油門,把車朝胡天陽家的方向駛去。
不知睡了多久,胡天陽突然驚醒,睜大的茫然的眼睛,不安地喘息著。
伸手擦去臉上分不清是汗是還是別的液體,才發現他還在車上,看了看四周的景物,這裡並不是他家附近,怎麼胡宇威會把車停在這裡?
“你是不是迷路——”話說到一半便嘎然而止,視線定格在車前的石柱。
當看清楚,車頭跟前面的石柱作零距離的接觸時,他意識到什麼而瞪大眼睛,轉過頭去看身邊的胡宇威,才發現他整個人伏在控制盤上,一抹紅色的液體自他額際逸出。
“胡宇威!”
睡意此刻全飛走,胡天陽伸手扶起他,才發現他早已經昏厥過去,頭部還在流著血。
深吸一口氣,胡天陽終歸見慣風浪,很快地民恢復冷靜,掏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及報警。
次日,胡氏總裁醉駕發生車禍的報道佔據了各大報刊。
“原來,我算錯了,你會出事並不是桃花劫,而是醉酒累事,醫生怎麼說?”
一看到胡天陽出事的新聞,項子軒就匆忙從內地趕回來看他。
坐在床上,額頭纏著紗布,兩隻腿打著石膏的胡天陽,瞅了眼名為探病,實則來笑話自己的損友。
“讓我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現在我這樣,除了醫院,我還能去哪裡?”
動手削了個蘋果,項子軒把蘋果遞給胡天陽,自己又拿起另一個蘋果削起皮來。
“嫂子沒有叮囑過你,喝酒後不準開車嗎?幸好這回沒有撞傷行人,否則,你現在就不是在這裡靜養,而是到拘留所裡靜養了。”
“我沒有酒後駕駛,謝謝。”接過蘋果,胡天陽恨恨地咬了一口,“那些雜誌為了銷量什麼話都捏造得出來,白痴才信他們說的。”
被暗譏白痴,項子軒瞥了他一眼,岔開話題。
“話說,胡宇威既沒喝酒,他的車技也一流,怎會出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