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寧王殿下當初教趙小將軍的時候,用的似乎就是這種路子?在多名對手的夾擊中游刃有餘,明明速度比對手快了許多,卻故意保留速度,給對手一絲希望,激得對手使出更多力氣,可實際上不管使出多少力氣,都是徒勞。
就如同此刻,鐘南燕的身影當真就如她的名字一般,身輕如燕,而他們與她相比,如同在田野間四處亂竄的野雞……
試圖飛起來,卻飛不高,只能看著燕子掠過的身影,羨慕不已。
“這身法可真快呀……”
“這武功路數和趙小將軍還真是像,想必都是師承寧王殿下。”
“不過比起趙小將軍,還是慢了那麼一……”
最後這人的話還未說完,眾人便見鐘南燕驟然提速,一個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兩名將士的身後,一人一腳將他們踹出好幾尺遠!
眾人嘩然。
剩下那名將士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眼見鐘南燕閃到了他的面前,他慌慌張張的抬手要反擊,就被鐘南燕扣住了胳膊,往後一擰。
“啊疼疼疼!”
鐘南燕松開了手,不等他回身,便一腳將他踢到了人群裡!
眾人連忙接下他,以防止他摔個狗啃泥。
“還有誰想打的?”鐘南燕冷笑道,“三個三個地來,我還有的是力氣。”
眾人無言:“……”
楚玉霓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笑什麼?”鐘南燕轉頭瞅了他一眼,“要不你跟我打?”
“我笑他們,沒笑你!”楚玉霓趕緊解釋,“我哪裡敢笑你,又不是沒跟你打過。”
校場圍欄外,宋雲初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十分愉悅地輕笑了一聲,隨即轉身走向禦書房。
……
“近幾日有數名官員上奏,說劉相在選賢大會出席時精神矍鑠,想來是病癒了,懇請朕將劉相召回朝堂,對於此事,雲初你有何看法?”
“劉相身為一品大員,本就該參與朝政,若非他生了大病,陛下也不會令他在家中一直休養,既然他如今身體無礙,陛下便讓他回來議政吧。”
對於劉相回歸朝堂一事,宋雲初早有預料。
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劉相剛離開時的模樣,讓他回來又如何,原來的那些劉相黨,有人倒戈,有人離去,劉相今後無論再如何發展,也根本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當初的奪嫡之爭,劉相併不看好君離洛,還總與宋相爭鋒相對,加之性情迂腐刻板,讓君離洛十分不喜,但畢竟是先帝留下的老臣,在削弱了他的勢力之後還是得適當留點兒面子,免得讓人議論皇帝刻薄無情。
“對了陛下,臣聽聞,那位書試作弊的劉公子,在大理寺監牢裡面很不安分,想必是監禁三年罰得太輕了。”
“哦?”君離洛面上似有好奇,“怎麼說?”
“本就是他有錯在先,按理說他應該在牢獄中好好思過,可此人非但沒有半點兒後悔,反而對受害人劉小姐生出諸多怨恨,還對大理寺的量刑十分不滿,他埋怨牢裡的環境太差,有人還聽見他夜裡睡覺的時候,對劉小姐多番咒罵,這樣的人……陛下覺得三年監禁能否讓他痛改前非?”
君離洛眉頭微蹙,“他若死性不改,將來放出去也是要惹禍的,劉相一把年紀,可不能再被這樣荒唐的孫子累了名聲。”
宋雲初點頭,“微臣也是這麼想的。大理寺卿既然已經定下了刑罰,那就不必再改了,臣有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