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才,他怎麼能在上官祁面前露臉!”
“公主消氣,咱們手上還有一些人皮面具,給他換一張就是了。”
“他笨你也笨!這是換一張臉就能解決的事嗎?”
司連嫿怒聲道,“換一張臉當然容易,可祁王與寧王有來往,祁王定會將這件事告知寧王,我當初不去買千面郎君的面具,就是提防著他跟寧王洩密。”
“以寧王的心思,他八成會去打聽千面郎君最近賣了多少面具,他們做面具的,是先有的圖樣再做的面具,一旦上官祁辨認出君天逸今天頂的這張假臉不是出自千面郎君之手,他們就會猜到還有別家。”
“咱們能打聽到的事,寧王多花些銀子也能打聽到,你立即派人去黑市看看情況,如果寧王的人已經在查了,切勿輕舉妄動。”
司連嫿越說越是不忿。
君天逸和她承諾不會在熟人面前露餡,如今怎麼一碰見祁王,就把做出的承諾忘到九霄雲外了?
他最痛恨的人不是宋雲初嗎?和上官祁又有什麼恩怨?
“他與上官祁為何會打起來?”
“屬下不知。屬下原本依您的吩咐盯著他,可期間他把屬下引到林子深處甩開了,等屬下返回找到他的時候,他與祁王已經打了起來。”
“混賬,連個人都看不好!”司連嫿呵斥道,“本宮要知道他們之間有何淵源,速速去查!”
她如今都不指望君天逸能和她說實話了,與其去問他,倒不如趕緊讓屬下去打聽。
……
“爺,您忍著點兒。這江小姐的黑玉膏對外傷最是有效,只是可惜所剩不多了。”
簡潔的屋內,杜仲給君天逸腰上的傷口塗了藥,見黑玉膏只剩下半瓶,不禁有些感慨。
這麼好的藥,從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如今卻再也難有了。
腰間的疼痛讓君天逸的額頭上都出了汗,回想起上官祁同他說的那些話,他只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氣,讓他連呼吸都不能順暢。
“爺,這事兒公主是一定會知道的,您得趕緊想想如何安撫她才好。”
杜仲的話音才落下,門外邊傳來一陣疾快的腳步聲。
來人一聲招呼都不打便推門而入,走到床榻前冷聲質問:“你今日把本宮的暗衛甩開,為的是什麼?”
君天逸道:“我對上官祁早有不滿。”
“那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他?”
司連嫿居高臨下地望著君天逸,神色冰冷,“可別編瞎話了,你之前和他沒仇吧?今日之所以與他大打出手,是因為江如敏。”
“你去翠峰山,不是因為太悶了想散心,而是想見江如敏。”
君天逸不語。
見他無話可說,司連嫿嗤笑一聲,“怎麼,你是啞了嗎?”
君天逸實在不滿司連嫿對自己的掌控,抬眸淡漠地應了一句,“既然公主都已經知道了,為何還問……”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將君天逸未說完的話打斷。
司連嫿力氣本就不小,此刻又正是憤怒的時候,這一耳光抽下去,君天逸只覺得眼冒金星,口中也嘗出了一絲腥甜。
“犯了錯,還敢拿這種態度跟本宮說話!不過是一介罪臣,你還當自己多高貴!若沒有本宮的庇護,你以為你能茍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