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態度,像是把他當成了男寵似的,只有喜歡,而沒有尊重。
他豈能容忍自己被一個女子如此輕視。
就算他現在沒了地位,可他依舊有能夠東山再起的決心。
“公主,我得隨你一起去才行,無論你要去跟陛下談什麼,他都不會瞞著宋雲初,宋雲初心思狡詐,他若從中作梗,我怕你會應付不過來。”
君天逸緩了緩心神後,說道,“公主不必擔心我會給你添麻煩,你可曾聽說過,江湖中有一種易容高手,他們會製作人皮面具,精良的面具戴在臉上是看不出破綻的,我這兒有一張做工粗糙的,但只要不近看,還是不易被人發現。”
君天逸說話間,從懷中摸出了胡二孃幫他買的那張人皮面具。
司連嫿拿到眼前一看,頗為驚奇,“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
“會這門手藝的人不多,天啟國的黑市裡就有一位,外號千面郎君,只是那人與我從前的手下有交情,我是不能在他面前出現的,除了他,或許還有別人會做這個,公主花些銀子應該就能打聽出來,若能弄來幾張製作精良的面具,我就一定不會暴露了。”
司連嫿略一思索,應道:“也好。”
畢竟她完全不瞭解君離洛和宋雲初,有君天逸同行,或許真能給她提供一點兒幫助。
……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日下朝後,君離洛收到了西淩國國君派人送來的書信。
“雲初,果真如你所料,他們那邊按捺不住了,要派使臣前來與我們談判。”
宋雲初接過君離洛遞來的信,見西淩國皇帝在信上開門見山地寫了欲購寶圖、可否洽談的提議,不禁低笑一聲。
“他們自知欺負不了咱們天啟國,可不得講講禮貌麼,若他們不遞書信詢問,而是想方設法地混進宮裡,於他們而言也是極有風險的。”
宋雲初頓了頓,道,“那位西淩國公主想必已經迫不及待了,一旦收到你的回信,他們會迅速出發,我且先去會一會她。”
“那麼你覺得,此次她來,是否會帶上君天逸?”
“有這個可能。”
提到君天逸,宋雲初發出了一聲嗤笑,“他與公主雖然有緣,但他未必能掌控這段緣分。”
君天逸在原著裡一直都挺風光,名聲也沒差過,西淩國公主也始終覺得自己與他很般配,甚至願意為了他改變不遠嫁的想法,只因在公主看來,無論家世名聲還是武藝外貌,君天逸都很拔尖,與她簡直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而如今君天逸沒了最強秘籍,成了天啟國罪臣,在如此落魄的時候遇上司連嫿,即便司連嫿還喜歡著他,他也很難取得西淩國帝後的認可。
公主與王爺自然門當戶對,可公主與罪臣如何能結合?單憑一個兩年前的救命之恩,君天逸多半是拿捏不了那位公主的。
或許他仔細一琢磨就會發現,他像極了一個被富婆扶貧的小白臉,這種情況放一般人身上可能沒什麼,但放在狗逸王身上,一定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屈辱感。
想到這,宋雲初便覺得心情很好。
君離洛站在一旁望著她的側顏,忽然湊近她面前,在她的唇角偷了個香。
宋雲初轉頭瞅了他一眼。
君離洛道:“你壞笑起來的模樣也很好看。”
“別不正經了,還有好多摺子沒看呢,趕緊的。”
宋雲初說著,把他摁回了椅子上,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君離洛暗自輕嘆了一聲。
宋雲初這幾日來了月事,他自然懂得分寸,只會偶爾偷親她一下,也沒別的了。
話說回來,他也是聽了宋雲初的解釋後才明白,原來從前宋雲初心聲裡提到的‘大姨媽’,在她的家鄉就是月事的意思。
他當初還疑惑著,他壓根就沒聽說過宋雲初還有親人,為此,他還特意讓暗衛去調查宋雲初是否還有個姨母。
調查的結果是沒有這麼個人,別說親姨了,表的都沒有。
他當時又猜測,或許是宋雲初老家的某位長輩,不一定是親人,也可能是鄰居之類的。
當時讀心術一事還未說開,他不能直接問,而宋雲初其實也只提過三四回,在之後的日子裡,他就不再關心這號人了。
前段時間又聽宋雲初唸叨,他才去問,得到的解釋讓他大為吃驚,而宋雲初在知道他誤會了之後,一個勁兒地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