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小巧又實在靈活,弄得眾人手忙腳亂,心急如焚。
見蟾蜍竄到了凳子下,沈樾一腳將凳子踢開,幾乎在凳子飛出的同時,蟾蜍跳向了幾尺外的鐘南燕。
楚玉霓就站在旁邊,來不及多想,抬腿便將鐘南燕踹到了窗邊,讓蟾蜍撲了個空。
鐘南燕摸了摸被踹的大腿,轉頭朝楚玉霓怒目而視,“要死啊你!”
“我還不是為了救你嗎?”楚玉霓連忙爭辯,“就剛才那距離,手肯定夠不著你,我只能用腿了。”
鐘南燕:“……”
算了,好歹也是為了她著想,被踹一腳總好過被蟾蜍咬一口。
“這小東西也太靈活了,咱們就非得抓它嗎?要不幹脆弄死它得了,把它趕到床底下,咱們把床拍爛,壓死它。”趙景恆如此提議。
他話音剛落,七師弟手裡的網兜又扣了個空,蟾蜍跳到了桌子上,正好落在楚玉霓的右手邊。
楚玉霓瞳孔一緊,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朝它狠狠拍下一掌——
“別拍!”鐘南燕驚呼一聲。
“啪!”
楚玉霓攜著內力的一掌,把蟾蜍連同桌子一併拍爛。
他在蟾蜍跳來時,視線便已鎖定了它,蟾蜍落下的同時他的掌風也跟著落下,幾乎毫不失誤。
察覺到手心裡的粘膩感,楚玉霓感到惡心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終於死了……”
餘光瞥見一道紫影閃來,是鐘南燕來到了他的身旁,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翻了過來。
蟾蜍已經被拍扁,此刻楚玉霓的手掌裡,是蟾蜍死時吐出來的液體。
“你這是什麼表情,捨不得它死?”
見鐘南燕臉色難看,楚玉霓撇了撇嘴,“這東西太難抓了,如果不拍死它,說不定有人會被咬呢,你們藥王谷養了那麼多毒物,死一隻不要緊的吧?我看你也不像小氣的人……”
“你這笨驢!”鐘南燕呵斥道,“誰讓你徒手拍的?蟾蜍嘴裡有毒,腹中的液體同樣有毒!你沒見我們手上都拿著東西嗎?你把它拍扁,它的毒汁濺了你一手,你就離死不遠了!”
楚玉霓聞言,頓時面露驚恐。
他以為,其他人手上拿著東西是奔著活捉蟾蜍去的。
這一屋子人手忙腳亂的,他看著那蟾蜍蹦來跳去,生怕哪個人被咬了,索性拍死了它,以絕後患。
他覺得鐘南燕不至於小氣到一隻蟾蜍都要跟他們計較,卻實在沒想到蟾蜍吐出來的毒液會要命。
鐘南燕已經轉身扒下了七師弟的外衣,將楚玉霓的整個手掌包了起來。
這毒汁萬萬不能碰,包嚴實了才好。
楚玉霓察覺到手心裡一陣火燎般的痛,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完了完了。”他哭喪著臉,“我還沒做大官,還沒娶媳婦呢,想我一代梟雄,竟毀在這小小蟾蜍手上……”
“閉嘴!”鐘南燕白了他一眼,“一會兒到了我爹面前,給我老實點兒!我爹最不喜歡聽人囉嗦。”
話音落下,她便把楚玉霓往肩上一扛,腳下生風般離開了屋子。
其他人回過了神來,紛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