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洛說著,看向了沈樾與趙景恆,“這女子雖輕狂潑辣,但你們不必擔心她會真的把你們怎麼樣,她喜歡被人哄著捧著,你們便盡量讓她高興,我知道這對你們而言或許有些困難……”
“只要是為了您,我們不怕困難。”沈樾迅速接過話,“若是我們的討好,能夠讓她放了您,我們便盡最大努力去討好她就是了。”
“沈兄說得極是。”趙景恆附和道,“方才楚兄弟做得極好,我們回頭……叫他指點一下我們。”
“可別。”宋雲初當即反對,“他的那一套,可不是正常人能模仿的,他有他的特點,你們也有你們自己的性格,若一味地學著他,只怕會適得其反,你們不必太為難自己,若他有本事讓鐘南燕笑口常開,你們也能輕鬆些。”
“鐘南燕做事全憑心情,一有不愉快便會放蛇咬人,你們和她一同相處的時候,只需記著,別在言語上得罪她就好。”
“還有,你們務必要確保她的安全,她若出了意外,咱們這些人作為她的玩具,是不會被她父親善待的。”
宋雲初說到此處,面色有些嚴肅,“這藥王谷內豢養了許多毒物,尤其有一種墨綠色的蟾蜍,毒性極大,你們要格外留神,被咬上一口可不得了。”
她無法和他們解釋原著的劇情,便只能適當提醒。
而對於她的話,趙景恆自然是有些不解的,“他們養那些毒物,難道不會將毒物關起來嗎?”
“自然是會關起來的,但人少不了會有疏忽的時候,萬一哪天不留神,把毒物放跑也是有可能的,總之你們一定要小心。”
趙景恆聞言,倒也沒多想,“宋兄放心,我們一定會留神的。”
“雲初的內傷需要靜養,我也得運功助她調息,讓她盡快恢複功力,如今你們三人過來了,鐘南燕便不會來打擾我們,所以接下來這幾天,就指望你們了。”
君離洛拍了拍沈樾的肩膀,“若咱們都能夠平安回去,我定會記你們大功。”
沈樾應道:“我等必不負您的信任。”
“好。還有一事你們要記著,在鐘南燕面前無需對我恭敬,免得被她看出什麼,拿我當友人對待就好。”
囑咐完後,君離洛與宋雲初便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屋子。
沈樾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直到二人相繼進屋。
關於陛下和宋相的關系,他曾多次否認,可今日又忍不住多想了。
宋相受傷,陛下用自己的功力助其療傷倒也不算什麼,畢竟受困在此地,想要盡早離開,就得讓宋相盡早恢複。
真正讓他起疑的,是陛下對宋相的態度。
即便在這個地方不能以君臣相稱,可君臣關系是刻在骨子裡的,臣子本該為君主付出,鐘南燕喜歡俊男,宋相如此俊美,還怕不能哄得鐘南燕開心嗎?
論智謀與皮相,他和楚玉霓,趙景恆都不及宋相,可陛下偏要舍近求遠,大老遠把他們三個喊來……
除了捨不得讓宋相用美男計之外,他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沈樾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陛下的一世英名……唉。
臨近午時,連著幾日的陰寒天氣終於被一抹日光打破。
冰雪融化後的莊子,能讓人清晰地看見周圍群山環繞,滿目翠色,恰有一股與世隔絕的寧靜與自在。
宋雲初在榻上盤腿而坐,君離洛依舊坐於她身後,以手掌貼著她的背部,運用自身的真氣助她修複丹田內的損傷。
直到額頭上沁出了汗,他才收手。
他的功力不及宋雲初,如今能做的,就是每日替她療傷兩個時辰,在中午和夜間分段完成。
宋雲初睜開了眼,轉頭看他,“每日兩個時辰,真吃得消嗎?”
“放心吧。”君離洛應道,“我會確保在協助你的同時不讓自己有損耗,免得你們又來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