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懶得解釋太多。
反正都是自己人,這兩兄弟可沒膽子和外人說她是斷袖,最多也就是私下偷偷議論。
就像狗皇帝宮中的四妃一樣,都是吃瓜心態。
“此去昱州,你與葉學士相處得如何?”宋雲初說起了正事。
宮明遠回過了神來,不再亂想其他,應道:“這人的確比他父親隨和,倒不是個難相處的,就是囉嗦了些,每當下官想和他吵,就會想起您的囑咐,也就冷靜下來了。”
若他不能與葉楓眠和睦,便有可能耽誤朝廷的差事,屆時不止陛下會罰他,宋大人也會打死他的。
他最初是因為懼怕宋雲初,才會都聽葉楓眠的意見,之後與葉楓眠的和睦,便是順從自己的心意了。
“下官風寒病倒時,葉學士日日都來探望,有兩回沒按時吃藥,都被他嘮叨地數落了一通,他每隔幾日就會讓人送一道請安摺子回皇城,摺子裡不止提到下官生病的事,還說下官十分盡職,這葉學士倒真是個老實人。”
他雖然嘴壞,但也是不屑欺負老實人的。
宋雲初低笑了一聲,“如此說來,你與他也算有交情了。”
“可以這麼說,但是大人,您曾經與葉將軍爭執,這葉學士很聽他父親的話,只怕是不會輕易站隊的。”
“不必太刻意拉攏。”宋雲初道,“有些人需要以利相交,有些人則更重視情感,葉楓眠不是貪利之人,因為他自己能掙到前程,若要他站隊,只能靠日積月累的相處。”
宮明遠心領神會,“大人說得是,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本相就等你好訊息了。”
兩日的時間一晃眼而過。
這天是皇帝的生辰,眾大臣與皇室宗親及妃嬪們齊聚於金華殿內。
宮人們端著菜餚酒水在席間穿梭,偌大的宴會上空,縈繞著悠揚的絲竹之聲。
大臣們恭候了一會兒後,君離洛在宮人們的簇擁下進了大殿。
“今日朕與眾卿同樂,爾等不必太拘束,落座吧。”
“謝陛下。”
眾人落座之後,宋雲初舉起了酒杯,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周遭,她注意到了斜對面坐著的葉將軍朝妃嬪席的方向使眼色。
不用猜也知,他看的定是珍妃,盼著自家女兒能在今日好好表現一番。
而珍妃也的確在他的注目下站了起來,朝君離洛福了福身,“陛下,今日是您的千秋節,臣妾等人有禮物要獻給您。”
君離洛望向她,“是何禮物?”
珍妃朝身後打了個手勢,便有兩名宮女走到了寢殿中央,其中一人拿著畫卷,另一人將畫卷緩緩拉出,整幅攤開,竟是一幅秀麗的山水圖。
“陛下,這幅《群山飛雁圖》,是我們四人共同完成的,這山峰是臣妾所畫,溪流小船是麗妃所畫,雁群是德妃所畫,樹木是淑妃所畫,我等以此畫祝陛下福澤綿長,事事順遂。”
宋雲初聞言,險些笑出聲來。
【四人共同創作,顯然是商量好了誰都不當顯眼包,狗皇帝若有賞賜,也會是平分。】
【淑妃不擅丹青,其他人也樂意帶上她,給她安排畫裡筆墨最少的樹木,真是妙啊。】
宋雲初望向葉將軍的席位,見他嘴邊的鬍子都在抖動。
葉將軍瞪著珍妃,都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四個人就送一份禮?不寒磣嗎!
這丫頭明明很擅長丹青,卻不自己表現一番,非要和另外三人合作,是要把他氣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