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沒料到胡四娘發誓張口就來,氣得渾身發抖。
她們分明就是欺負他這會兒傷得太重,說話不利索。
回想起當時那個場景,確實只有他和王爺,以及她們幾個在場,左鄰右舍都是後邊才過來的,也都被江小姐忽悠了一通。
沒有人能為他和王爺作證,她們更是拿暴打狂徒作為理由,讓他這一身傷都沒處說理。
她們簡直欺人太甚!
“我確實暗算了你,可難道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嗎?”
胡四娘輕嗤了一聲,“王爺糾纏江小姐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那雙眼睛在我身上四處亂瞄,之後王爺把江小姐給惹惱了,被江小姐撒了一把藥粉,你這個死奴才就跑去江小姐面前大呼小叫,威脅她交出解藥,我要是不暗算你一下,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江小姐動粗?”
“杜仲是本王的下屬,沒有本王的命令,他豈敢對江小姐不敬?”
君天逸冷聲反駁,“你分明就是在給自己的蓄意傷人找藉口。”
“王爺此言差矣。您與杜仲都是具有武力的人,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江小姐與四娘兩個弱女子,對你們警惕性高,防範於未然又有何不可呢?”
宋雲初邁開步伐,緩緩走到君天逸身前,“王爺把過錯都推到四娘身上,為何不反省一下自身?江小姐沒有邀請你們去瑞和堂做客,你們不請自去,往小了說是不守禮數,往大了說就是私闖民宅,王爺自認為和江小姐是熟人,可曾問過她,願不願意招待你們?”
“若江小姐不願招待,你們卻賴著不走,她即便是驅趕你們又何錯之有?四娘擔心她,情急之下出手,即便是傷了人也情有可原。她們與你們正面對上沒有勝算,這才會略施小計,讓你們失去動粗的能力,在下官看來,她們沒有任何過失。”
君天逸被宋雲初當眾指責,心下對宋雲初更是憎恨。
他正欲辯駁,才說了個“你”字,便又被打斷——
“不論四娘與杜仲之間有沒有誤會,光是不請自來,糾纏良家婦女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們將你們當成不速之客,難不成因為王爺身份尊貴,江小姐就該違背自身意願,接受您的冒犯?”
“瑞和堂是陛下親筆禦賜的招牌,王爺即便是不顧著江小姐的面子,也該顧著陛下的面子吧?在禦賜招牌下鬧這麼一場風波,王爺還真是不怕被人笑話。”
君天逸:“……”
這該死的宋狗賊,真是詭辯第一人。
這人一再插足他和江如敏,如今更是利用他主動求和的事,在皇帝面前誇大其詞,把他貶低成一個欺淩弱女子的小人。
“這麼聽下來,的確是皇叔你的過錯啊。”
君離洛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江如敏為我朝立下功勞,朕賜她牌匾,為的就是讓她受人尊敬,皇叔你在她的地盤上鬧事,可曾把朕放在眼裡?”
君天逸臉色微變,面向君離洛拱手道:“臣對陛下絕無任何不敬!陛下您知道的,臣與江小姐也曾有過一段情,臣去瑞和堂不是為了鬧事,只是想與她和好如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