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娘與宋雲初並行走在長街上,轉頭朝她笑道:“大人,若是我能說服其他人,你介不介意再多一兩個小妾?”
宋雲初挑眉,“你有把握嗎?”
“大姐那頭倔驢我肯定說不動,二姐最聽大姐的話,三姐比較向著我,我先前說逸王小氣,她也覺得有道理。”
“她若有強烈的投靠意願,本相自然接納,若搖擺不定,本相可不要。”
宋雲初想了想,又道,“其實也不必強勸她們投靠,若能說服她們遠離逸王,別摻和這些是非也行。”
“大人所言甚是。那狗逸王壓根就不在乎我們,跟他幾年了連個大宅子都住不上,幹的還是髒活,我們給他拔了不少眼中釘了,之前幫他陷害楚家的那個太常寺卿,也是大姐去滅口的,這人真是愛過河拆橋。”
胡四娘冷哼了一聲,“我早就對他有意見了,所以最愛偷懶,他的人脈關系我不太清楚,大姐是最清楚的,我只知他和朝中兩位年長的學士來往較多,一個姓呂,一個姓孫。”
“原來他們也是他的人。”宋雲初扯了扯唇角。
朝中跟她對著幹的人不少,有些只是純粹看她不順眼,未必跟君天逸有關系,胡四娘說的這兩人也是經常和她互嗆的。
君天逸的黨羽在原著中只是粗略交代,沒有詳細名單,畢竟主線是狗血虐戀,她光顧著罵主線,一些細枝末節很容易被忽略或遺忘,面對這種情況,就得需要相關的人員的幫助了。
胡四娘雖然只記住了兩個人名,也算不錯。
宋雲初正準備帶她去星月閣挑首飾,餘光便瞥見一道黑色人影快速走來。
宋雲初看了過去,來人正是她生辰那天,狗皇帝帶去她府上的暗衛。
“宋大人,陛下在前邊的望江樓等您。”
宋雲初聞言,笑著應了一句,“本相這就去。”
今日休沐,狗皇帝出來散心也正常,他是剛好從望江樓的窗戶瞥見她,還是說……他特意讓人打聽了她今日的行蹤?
畢竟他出宮大多時候是找她解悶,其他大臣在他眼裡都是呆板無趣的。
正好今日胡四娘也在,帶她去狗皇帝面前亮個相,藉此暗示狗皇帝,身為帝王,斷袖之癖是要盡量避免的。
“大人,妾身也要一同去嗎?”
一聽要去見皇帝,胡四娘還真有點兒緊張。
“一起去吧,陛下是端方君子,溫潤如玉,你不必緊張。”
兩人隨暗衛去了望江樓,胡四娘見到君離洛的那一刻,大吃一驚。
這位不就是之前在城西的四方客棧裡,勸說她倒戈宋相的人嗎?
他當時的自稱是本官,她還以為是宋雲初的同僚,沒想到竟是當朝天子。
“微臣見過陛下。”
“妾身胡四娘,見過陛下。”
胡四娘行了禮,見君離洛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自己,以為他還記仇著城西搗亂的事,心下緊了緊。
“在城西時不知陛下身份,對陛下和宋大人多有冒犯,妾身知罪。如今妾身已是宋相的人,宋大人說不計較從前的事了,陛下寬宏大量,想必也不會與我一般見識吧……”
胡四娘心裡沒底,越說聲音越小,見君離洛不語,生怕他降罪自己,便下意識抓住了宋雲初的胳膊,朝宋雲初身後躲了躲。
宋雲初笑著安撫了她一句:“不用怕,陛下不會計較舊事的。”
【狗皇帝,看到了吧,我有小妾了,你得當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本該是個直男,別彎了,就算彎了也趕緊直回去吧。】
君離洛:“……!”
她還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