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街頭打刺殺江如敏的刺客,她哪怕是把人踢得吐血三升也無需背負責任,因為對方是歹人,她沒有留情的必要,如果早知道今天要和君天逸打一場,就該拿那些刺客先練練手感。
“大人,咱們是否要求助陛下?”
左側響起紅衣侍女的聲音,“門外那些逸王府的護衛也不知要堵到什麼時候,咱們如今可不好再對他們動手,否則更不佔理了。”
“求助陛下?”宋雲初輕挑了一下眉頭,“紅蓮啊,從逸王受傷到現在,過去多長時間了?”
“約有兩個時辰。”
“是啊,都兩個時辰了。逸王被宋相打到受傷臥床,這麼大的事若兩個時辰還傳不到陛下那邊……你信嗎?”
紅蓮面上浮現驚詫之色,“您的意思是,陛下什麼都知道卻選擇了不插手?他沒打算幫著您?”
“咱們這位陛下啊,心思深沉,喜歡坐山觀虎鬥。”宋雲初道,“指望他來幫我是不太可能的了。”
狗皇帝說不定很樂意見到這樣的局面呢。
本就是他亂點鴛鴦譜,才給她招來了君天逸這個麻煩,她猜測他這會兒要麼就是在睡覺,要麼就是在興致勃勃地猜測著事情的後續發展,完全就是吃瓜心態。
他會想著要來給她解圍?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逸王府的人喜歡堵門,就讓他們堵著,大不了本相明早不去上朝了。”
宋雲初說著,朝一旁的白衣男子吩咐道:“白竹,叫幾個輕功好的,從後院翻牆出去,帶夠銀子,去茶樓酒肆、秦樓楚館等人們最愛紮堆的地方,這些地方多得是收錢就能幫忙亂傳謠言的人,逸王府不是說本相藐視皇族、蓄意傷人嗎?本相也有故事要傳給大家聽。”
白竹聞言,正色道:“相爺請吩咐。”
“想要不被人唾罵,就得引出一個更加令人氣憤的事件來轉移注意力,也就是——用流言壓流言。逸王府把我編排成狂妄跋扈的大惡人,我就要他們王爺當令人發指的負心漢。”
……
翌日豔陽高照,皇城的街道如往常一般繁華熱鬧。
逸王與宋相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一事,成了各大茶樓酒館的熱議。
“這宋相爺當真是囂張狂妄到了極點啊,從前便聽說他欺壓官員,如今更是連皇叔都敢打了。”
“這宋相作惡難道還少嗎?他就沒把禮法放在眼裡,先前陛下受他矇蔽,才讓他得意一時,這回他捅出出這麼大的簍子,把陛下的親叔叔打成重傷,陛下或許會給予重懲。”
“重懲才好!”
這一桌正議論著宋相的過錯,另一桌的說法卻截然不同。
“都說宋相狂妄亂打人,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聽說的,這次的事難道不是王爺有錯在先嗎?我表妹的大姑家鄰居的女兒就在國公府裡當丫鬟,事實的經過我表妹都打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