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卉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貿易行的事都是我哥在管。等我回家問下他,若是要招人,我給你打電話。”
“好。”
第二天,韓卉就帶著貨出發。路上的關卡,韓孟陽都打點好了,很順利地出了城。
也是在這天的傍晚,趙安娜喜滋滋地帶著金銀細軟,跟著蔣一航坐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車。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等醒來她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內,蔣一航無影無蹤,而放證件跟金銀細軟的箱子也消失不見了。
門咯吱一聲開啟,進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嬈嫵媚的女人。
趙安娜看著一身風塵味的女人,心頭一陣恐慌:“這是哪裡?”
女人吐出煙霧,說道:“慶園春。我姓劉,大家都叫我劉姐。”
慶園春?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名字。趙安娜有些心慌,問道:“你們這地方是做什麼的?”
劉姐用手指夾住煙,笑著說道:“我們這兒,是專門伺候男人的地方。只要你將客人伺候好了,什麼都好說,否則……”
這話仿若五雷轟頂,趙安娜尖叫道:“青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在這裡?”
劉姐又吸了一口煙,將煙吐在她臉上:“自然是你的小情人將你賣給我了,花了我五根大黃魚呢!”
這話當然是假的,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值一根大黃魚,這種半老徐娘怎麼可能值五根大黃魚,她花了二十個大洋將人買下。
趙安娜面如死灰。
劉姐說道:“進了我這兒,就別想著出去了,省得受皮肉之苦。”
趙安娜也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落到這種地方求饒是沒有用的,這些人只看重錢。
趙安娜說道:“劉姐,我是被騙的。我是瀘上人,我兒子在警察局上班,你讓我打個電話給他,他會帶錢來贖我回去。”
劉姐問道:“你確定,你兒子會來贖人?”
若是她說讓男人來贖,這個電話是不會打的。可換成兒子,且還在警察局工作,倒可以給她一個機會。這警察局油水厚,若這女人沒騙她,那她兒子是有錢來贖人的。
趙安娜語氣很堅定地表示,他兒子得了訊息一定會很快過來贖人:“劉姐,我這一把年齡了,身體也不好,你留我在這兒也幫你賺不到什麼錢。”
這話說到劉姐的心坎上,男人喜歡年輕漂亮的,年歲大的只能接待一些老頭或者有特殊癖好的,賺不到什麼錢。當然,二十個大洋的本錢是肯定能回來。但五根大黃魚,那是絕對賺不到。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韓孟星以為趙安娜在家,接到電話時將人罵了一頓。不過掛完電話後不放心還是回去了一趟,然後從李媽那知道了趙安娜一天一夜沒回家。
發現不對,韓孟星立即去了趙安娜房間,衣服被褥都沒動,但金銀細軟等都不見了。
韓卉送的這一批貨,往返是十天。她回到上海,將手頭的事都處理好了就去找張自強。她想知道,趙安娜現在在哪裡?
張自強說道:“那女人還是有些頭腦的,被賣進青樓後,就說服了老鴇給韓孟星打電話。韓孟星花了五根大黃魚,將人贖出來。”
頓了下,張自強說道:“韓永璟知道她是跟小白臉私奔被賣,要跟她離婚。趙安娜不同意,但韓永璟下了決心,已經搬出去住了。”
韓卉一點都不意外,就韓永璟這種極為要臉的人,不可能要一個跟人私奔還進過青樓的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