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也是……柒染喜歡的模樣嗎？
溯離又看向認真對話的柒染，心裡陰暗的情緒不斷翻湧，憑什麼……這樣羸弱的小妖也能奪走柒染的目光。
他終於控制不住地，單手將柒染抱起，不顧她驚慌失措的尖叫，與他一同落到了那小妖的面前。
他正要好好教訓這毫無眼力見的小妖，卻驚覺他的身上，居然沾染了柒染的氣息！
柒染的氣味已經深入他的骨髓，如同他的生命般，他絕不會認錯。
溯離想控制自己不去懷疑她，但他忍不住。
為什麼呢……為什麼別人的身上會有你的氣味呢？
告訴我……染染……
溯離抱住柒染的手忍不住地用力，柒染吃痛地拍了他一下，讓他放開她。
溯離沒理，滿腔的憤懣和疑慮無處發洩，於是他捏住了面前垂耳兔的脖子。
垂雲實力低微，哪裡經受得住溯離的鉗制。很快他就臉頰漲的通紅，白皙的小臉滿是委屈與痛苦，卻還不忘氣若遊絲地向柒染求救：
“姐姐……救我……”
柒染大驚失色，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垂雲分明就沒有冒犯到溯離啊。
她趕緊抓住溯離不斷使勁的手，語氣急切：“阿離你快放開他，他還是個孩子呢！”
溯離沉默地看她，眼瞳漆黑一片，底下深藏了風雨欲來的凝雲。
眼看著垂雲就要被憋死了，柒染不得不呵斥溯離：“阿離！你快放開他！你再不鬆手我要生氣了！”
相處了這麼久，柒染何曾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如今卻為了一隻小妖呵斥他，溯離心下委屈的同時更陡生了無盡的怒意。
“怎麼？他是你的相好嗎？我碰都碰不得了？”
不知從何處而起的怒火，將溯離灼燒得口不擇言。即使他很大程度是相信她的，但這妖身上的味道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如果不是親密接觸過，不可能沾染她的氣味這麼久都不散。
柒染瞪圓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溯離，你在說什麼？”
一句話就將他們長久以來的關系全盤否認，柒染不敢相信這竟是從溯離嘴裡說出來的話。
她嘴巴張了又合，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溯離的怒火來的莫名又突然，她還是不要觸他的黴頭好了。
可鑽進牛角尖的溯離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怎麼不說話？”
“難道被我猜中了？”
“原來你那些藉口外出的日子，都是來找他是嗎？”
溯離想起柒染拋下他，獨自來忘川峰的那天。
那天他剛好碰到重傷的她，甚至沒來得及詢問她的去處。這麼一想，好像都能對上了。
溯離篤定自己猜的沒錯，而柒染又久久不言語，他的心裡裂了道口子，在不斷拽著他墜入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