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使臣啞口無言。
他沒有悔意和憐憫,他只是恨,恨當時為什麼沒力勸王上殺了這對南狗母女,由得她們壞了大事。
獨孤羽走到寧王妃面前,冷冷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寧王妃是嘴硬的。
她知道獨孤羽不會對自己動刑,便挺到最後也沒吐口。
只可惜,此刻,她認與不認都沒什麼意義了。
只見寧王妃突然笑得詭異起來,“太子殿下,不止呢。山河四省的瓊花癔病,清河的貪腐案,北夷久攻不下,你幾次被刺,還有這回的案子……你不是一直問我誰是同黨嗎?”
“誰?”獨孤羽就是要當著眾人面,逼她親口說出來。
寧王妃柳葉彎眉輕輕朝獨孤侃一挑,“他啊。”
寧王妃盈盈而笑,“他可是個十足小人呢,貪慕皇權地位,又覬覦別人的愛妻,若沒他吃裡扒外,我們哪兒能進行的如此順利呢?”
獨孤羽回頭看獨孤侃,雖然早已心中有數,可還是驚訝於此人的厚顏無恥。
“二哥,你好城府,好手段啊。”
獨孤侃陰著臉,似暗夜中的厲鬼,早已沒了往日的寬仁風姿。
他裝了一輩子,什麼也沒得到,如今他裝夠了。
他不再掩飾,“沒錯,是我做的又怎樣?你以為你當上太子就能贏了嗎?”
獨孤侃拎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摔杯為號。
緊接著,埋伏在四周計程車兵紛紛湧了出來,將大殿團團圍住。
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劍拔弩張,彷彿輕輕撥動一根弦,就能引發血雨腥風。
“這……”
各國使臣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大巽的宮宴之上竟會發生如此變故。
他們紛紛後退,聚在一起,警惕地望著四周,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捲入這場紛爭。
宮嬪更是花容失色,蜷縮在角落裡。
唯有玉嬪還定定地待在遠處,與太後、皇後並坐。
“娘娘,咱們還是……”身旁的婢女護她躲避。
結果玉嬪一個巴掌狠狠扇在宮女臉上,“不懂規矩的東西,皇上皇後都沒發話,你慌什麼?”
瞧玉嬪氣定神閑的樣子,怕是早已知曉此事。
此時,皇上神色依舊未變,只是眼底了幾分銳利與冷意。
他望向獨孤侃,聲音低沉而威嚴:“老二,你這是在做什麼?”
獨孤侃訕訕而笑,笑聲中滿是癲狂與不甘:“做什麼?自然是奪回我應得的一切。”
“你應得的?”
獨孤侃狠狠道:“這二十年來,我事事順著父皇心意,為大巽立下赫赫戰功,努力成為你心中合格的兒子。可你呢?卻一直偏袒他這個病秧子,論才情論武略,我哪一點不如他?如今你還要把皇位傳給他,我不服!”
皇上站在叛軍刀劍中,冷聲道:“老二,朕說過,朕不給的東西,你不能搶。”
獨孤侃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父皇,這個皇宮就這麼大,你又有那麼多兒子,你給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