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被權欲矇蔽了雙眼,早已失去了人性。
“你以為,這樣你就能贏嗎?”宋雲纓冷冷地看著他。
獨孤侃哈哈大笑,“我當然能贏。告訴你也無妨,左右你的命捏在我手上。老九他活不了,很快,這天下就是我的了。”
宋雲纓已猜到,“你想在宮宴上動手?”
只見獨孤侃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伸手想要摸她的臉,“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僅會保你周全,還會幫你揭露獨孤羽的真面目。他死了,你就立了大功,你想做貴妃,做皇貴妃,做皇後,我都依你。”
“呸!”她啐他一臉,“你跟獨孤羽比什麼的都不是,我寧可死在他手裡,也絕不在你眼皮子地下茍活。”
獨孤侃直接掰過她的臉,“不識好歹的東西,我救你的命,你還蹬鼻子上臉。”
宋雲纓瞪著他,“本宮不要你救,你要殺便殺。”
獨孤侃氣得厲害,可也不能拿她怎樣,“好,本王就先殺他,再殺你,讓你們去地底下做一對鬼鴛鴦!”
言罷,獨孤侃把她的嘴死死塞住,又將她綁在床上,關門而出。
沒了燈火,漆黑的房間裡,又剩她一個人。
宋雲纓在黑暗中靜靜地躺著,耳邊是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她試圖掙開繩索,卻發現繩子綁得極緊,根本無法動彈。
宋雲纓有些擔心。
若真如獨孤侃所言,獨孤羽已經捉拿了寧王妃,那麼定是掌握了他們勾連的鐵證。
此番,定是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危急存亡之際,她不能躺在這兒受人擺布。
宋雲纓開始嘗試著用身體去蹭牆壁,希望能找到一些尖銳的東西來割斷繩索,卻無濟於事。
廢了好大的勁,手腳痠痛的早已麻木。
正當宋雲纓心灰意冷之時,突然聽到屋頂有輕微的腳步聲。
緊接著,瓦片被輕輕掀開,一束光線透了進來。
宋雲纓眯起眼睛,只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身影迅速下來,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誰?”
分不清是敵是友,宋雲纓也不敢大聲問。
“主子,是我。”
待看清來人,宋雲纓終於鬆了口氣,“刀雀,你怎麼來了?”
刀雀用短刀割開繩索,“有人說,主子要遭遇不測,叫我前去護駕。誰知,半道上還真遇到主子被擄走。我不敢聲張,這才一路跟過來。”
“那錦瑟呢?你見著她了嗎?”
“主子放心,我已經把她救下了。咱們快走吧。”
宋雲纓這才鬆口氣,她褪掉繩子,突然又想起來,“你剛才說‘有人說’?是誰?”
是誰,竟能看破吉兇,給刀雀指點了條明路。
刀雀吞吞吐吐,“主子就別問了。”
宋雲纓拉著她,“刀雀,你一向不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