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宋雲纓靜靜坐在書案前,看著空蕩蕩的牆面,不言一語。
奈奈連忙笑道:“昨兒主子說書房的大白牆看著空,今日我專門從庫房裡扒出一副百鳥朝鳳圖,掛在這裡剛剛好。”
說著趕忙叫人抬進來,展開,“主子瞧,是不是很合適?”
“不必了。”宋雲纓道,“就讓它空著吧,左右是佔別人的位置,早晚都要騰地方的,何必呢?”
“主子……”
這裡原本掛著的,是王爺的那副神女圖。
此次出征,一應私人物品王爺都被帶。
獨獨帶走了那幅畫。
許是這畫掛的久了,乍一取下來,偌大的白牆空著,看著還不習慣。
奈奈向錦瑟投去求助的眼神。
錦瑟挑挑眉。
奈奈忽然心領神會,忙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遞上去,“主子,這是王爺來得家書,剛才我一著急給忘了,該早早拿出來的。”
主子一定是思念王爺,才傷心的。
若讀了信,定能藥到病除。
誰料,宋雲纓只遞個眼神到桌子上,“放那兒吧。”
“啊?”奈奈一愣。
往日少公子來信,主子都急切地拆開看,生怕知道的晚了。
怎的對王爺的家書,反倒無動於衷?
奈奈不敢問,只好雙手把信放在桌子上,和錦瑟雙雙退下了。
“你有沒有發現,主子近日怪怪的。”奈奈問。
錦瑟也察覺到了,“許是月份大了,行動不便,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那也未必吧,主子給表姑娘張羅親事還是挺上心的,怎的就偏偏要冷落王爺呢?”
自從王爺出征時,不,準確的說,自從出征前,主子就怪怪的。
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
對誰都是冷淡的。
偶爾笑一下,也像個皮面假人一樣沒有溫度。
奈奈拉著錦瑟,“難道王爺做了什麼對不起主子的事了?”
“別瞎說。”錦瑟指著她那張嘴,“主子做事自有道理,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也不知道王爺在信中說了什麼?”
錦瑟還是更穩重,“萬事都有主子拿主意,你就別操心了。眼下朝廷紛爭不斷,咱們最緊要的,是好好守住主子和小世子。”
“說得對。”奈奈還不放心,“我可得看好那個陸夢蝶,總覺得她眼睛滴溜溜的轉個沒完,不像什麼好人。”
錦瑟贊同,“你有這心思就很好,不枉主子疼你一場。”
奈奈撓撓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