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纓忙恭敬行禮,“太後恕罪。”
“今日之事,哀家暫且記下,你們好自為之。”
太後眼見著抓不到把柄,也就懶得糾纏下去。
“楚鴛,送哀家回宮。”
楚鴛忙跟上去,“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譽王府。
待鳳鸞儀仗消失在視線中,宋雲纓才驚覺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獨孤羽一手在她眼前掃了掃,“人都走了,還跪?”
錦瑟和硯秋忙搭手把宋雲纓扶起。
她長舒口氣,“今日真是僥幸,若非老先生相助,只怕我要落在太後手裡,兇多吉少。”
“僥幸?”獨孤羽眼皮掀起,“你把本王的功勞,說成自己僥幸?宋雲纓,你有沒有良心?”
什麼?
宋雲纓詫異,“此事與王爺有關?”
獨孤羽眉梢含笑,“不然呢?若不是本王料事如神,搶在太後之前收買人心,只怕你小命難保。”
“王爺是說,畫鋪的掌櫃,還有硯秋和那浣衣局的女使都是你安排的?”
“不是本王,還能是你嗎?”
他是怎麼做到的未蔔先知?
“王爺怎麼認識畫鋪的掌櫃?”
獨孤羽似有深意,“珍畫閣祖上與本王師父是摯交,論起輩分,本王還算是他的師叔。”
“小師叔?”宋雲纓覺得這個稱呼很特別。
“你跟著瞎叫什麼?”獨孤羽收了扇子當頭敲了她一下,示意她正經點。
宋雲纓吃痛,忙揉了揉。
獨孤羽的師父是畫仙荀道子,輩分自然也高。
有了這層交情,他那天晚上就去人家店裡安排封口的事了。
宋雲纓有些慫,“王爺早就知道我溜出去了?”
“當然。”
“是楚姑娘跟你告得狀啊?”
那天,宋雲纓小心謹慎,錦瑟等人是斷斷不會說漏嘴的,唯一的破綻就是回府時跟楚鴛打了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