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侯府撐腰,大姑娘只怕以後更得意了。”
錦瑟:“管她是侯府公府,見了咱們主子也是要行禮的。”
“就是,就是。”奈奈怕主子傷心,“那侯府的席面咱們還不稀罕呢,主子想吃什麼,奴婢讓小廚房做得比他們好上百倍千倍。”
宋雲纓與大姐年紀有差,從小感情也淡漠,沒報希望,自然也就不會失望。
“之前我多次讓她下不來臺,如今她夫家回朝,春風得意,不搭理咱們也正常。”
“還不止如此呢,”錦瑟說:“鄔娘子也去了,她身前的婢女回來跟我說,這席上說的最多的就是咱們王爺王妃了。”
“哦?”宋雲纓倒是好奇,“說我們做什麼?”
“還能有什麼好話不成?自然是編排咱們王府的不是,說王爺乖張暴戾,仗著宮裡的寵愛胡作非為。又說王妃薄情不孝,只顧自己享樂,苦了宋大娘子一個人照料家中老父……”
奈奈氣不過,“她們還講不講道理啊?”
明明是他們逼死夫人、欺淩主子,還想私吞陸家財産。
就這,還有臉議論別人的不是?
欺人太甚!
宋雲纓卻是神色淡淡,似乎早有所料,“她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咱們又少不了一塊肉。如今我被禁足王府,若再鬧出什麼,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
“她這是要壞主子的名聲,咱們難道就任憑她們這麼說嗎?”
宋雲纓喝口茶,潤了潤嗓子,“嘴長在她們身上,咱們總不能挨家挨戶的解釋去,若真計較起來,倒顯得咱們心虛了。”
“這說也說不得,解釋也解釋不得,真叫人憋屈死了。”
宋雲纓倒是想得開,“日子是過給自己的,咱們平安富貴,比什麼都強。外面人說得再好,都是花架子,內裡要是不牢靠,早晚塌房。”
奈奈重重點頭,“主子說得對,讓這群草蟲咋呼去,看她們還能蹦躂多久。”
接下來的幾日,獨孤羽忙於軍務,常常不在府中。
宋雲纓心裡惦記著那副忽然顯形的畫,於是想著親自去一趟珍畫閣。
因為尚在禁足中,總不好大張旗鼓的從正門出去。
於是喬裝改扮成王府丫鬟,和錦瑟一道去。
珍畫閣的掌櫃是個瘦瘦的白鬍子老頭,長得像畫本裡的老神仙,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聽說他祖上就是宮廷畫師,家學淵源。
老先生鋪開畫卷,仔細地檢視了一遍。
眉目緊皺。
“姑娘這幅畫是哪兒來的?”
宋雲纓答:“是我家主人偶然所得,因是花了重金,特來請先生給掌掌眼,指點一二。”
“確實是難得的珍品。”老先生捋了捋花白的鬍子,“此畫應是宮中之物。”
“先生好眼力。”
宋雲纓問:“這畫中女子突然顯出真容,是否是一種叫遊影的顏料所致?”
“姑娘博學。遊影確實價值連城,用它作畫不留痕跡,若澆上金水,又能讓原畫顯現,可是……”老先生指了指畫中女子的唇印,“此畫的玄機並非遊影所致。”
“哦?先生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