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非事關重大,她又怎會臨終前將這幅畫託付於人?
陳夫人則說:“我與夫君也曾研究過,只是始終不得其解。大姑娘臨終前,只說這畫中有她未了的心願,希望我能幫她完成。可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又能做什麼呢?王妃,你能幫幫她嗎?”
宋雲纓她收起畫卷,說:“陳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查清這畫中的秘密,絕不讓陸夫人的心願落空。”
陳夫人聞言甚是感激,“那真是太好了。”
宋雲纓拉著她,“陳夫人,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想問。”
“王妃請說。”
“陸夫人當年生産,你就在旁邊對嗎?”
“是啊,”陳夫人回憶,“那年大姑娘未婚生子,老爺氣壞了,可畢竟是自家女兒,不忍她受罪,就讓我帶著穩婆去接生的。”
“後來生了個男孩兒?”
“沒錯,是個大胖小子,哎呦折騰了一天一夜呢。”陳夫人轉而嘆了口氣,“只是大姑娘剛生産完,就帶著小公子走了。聽說老爺去找過,可她不願回家。若不是後來她把畫卷託付給我,我竟不知,這些年她過的如此艱辛……”
宋雲纓默默收起畫卷,自己如果不是陸夫人親生女兒,那又是誰呢?
回到後院,宋雲纓讓人將母親的畫像掛了起來。
奈奈邊掛邊說,“王爺把畫掛在東廂房,主子把畫掛在西廂房,你們倆一人一間,倒也對稱。”
錦瑟杵她,“少說話,多做事。”
奈奈吐吐舌頭。
宋雲纓坐在窗前,覺得自己此生怕是跟破解畫謎較上勁了。
獨孤羽的那副無顏少女圖她尚且不知奧義,又來了一副梅花傲雪圖。
正想著,她感覺鼻息間熱熱的,緊接著一股暖流流了出來。
宋雲纓抬手一抹,“血?”
“主子,你怎麼了?”
耳邊剛傳來奈奈的驚呼,宋雲纓已經頭腦眩暈,整個人向前栽去。
錦瑟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主子當心。”
宋雲纓只覺眼前一黑,耳邊嗡嗡作響,彷彿有無數聲音在呼喚她,卻又模糊不清,最終沉沉的昏死過去。
獨孤羽聞訊趕來時,奈奈急得直掉淚。
“王爺,主子好像又犯病了。”
他迅速走到宋雲纓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翻了翻她的眼皮,道:“去把小師妹請來。”
“她前些日去了醫仙谷,說是要給主子尋藥治病,眼下還沒回京呢。”
獨孤羽眉頭緊鎖,眼神裡是焦急與擔憂。
只見宋雲纓此時額頭冒汗,渾身發冷,睡夢中無意識地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這症狀與上一次極為相似,多位太醫都束手無策,若小師妹再無法及時趕回來,只怕兇多吉少。
“王爺,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