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散出去了,程惠才回來對高南高峰道。
“現在你們去派出所吧。”
高南高峰都嘆口氣,二話沒說就往外走。
自己打的人,自己闖的禍,他們認!
程惠道:“我話還沒說完呢,去了派出所,不要說人是你們打的,你們兩個見到有兩個人打他,你們是後來出現的,見義勇為,剛把那兩個人打跑,結果就有人誤會是你們打的人,你們一時懵了,害怕別人誤會,才跑了。
“現在清醒過來,發現逃跑之後讓問題更嚴重,你們就站出來了。”
“啊?”高南高峰都啥樣了。
這可真是,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這這這,除非偷偷圍觀的人眼神不好,或者耿蓮死了才能行吧?
程惠道:“如果耿蓮沒死,去了醫院,會有人交代他怎麼說的,他不按照我說的說,那我們就實話實說,讓他身敗名裂,到時候外人知道真相,也會同情你,只要他不死,就不會重判。”
現在法律不完善,把人打傷了,只要賠償到位,對方不追究,就可以不用坐牢。
只要耿蓮不死,什麼都好操作。
又跟兩人對了些細節,程惠就把人放出去了。
醫院那邊,特別行動小組的人也表演上了。
白致出現在醫院大廳,看見一堆人推著個血人進來,一打聽還真是耿蓮。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沖了出去:“咦?這不是耿老師嗎?我上過耿老師的課,他這是怎麼了?”
一個男老師看了他一眼,二十五六的年紀,估計是他們學校畢業的學生吧,他說道:“耿老師運氣不好,遇到了搶劫的,被打了。”
因為要裝京城的學生,陳飛吉雙這兩個東北出身的人就撤了,換上京城土著。
“什麼?搶劫的?耿老師在哪裡被打的?”他問道。
“在學校和家屬院之間的小樹林裡。”男老師道。
“啊,學校治安竟然這麼不好了,竟然有劫匪跑那裡去打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救耿老師。”白致道。
70年代的醫療條件當然沒有多麼好,但是生病的人不見得少,特別是出現意外來就診急診的。
小小的急診室裡已經堵滿了人。
耿蓮人雖然進來了,卻只有一個實習期的小大夫手忙腳亂地檢視他,一看就不靠譜。
真容易耽誤出人命。
白致暗贊自家廠長心細,竟然連這個都能想到,竟然連這個都懂。
他這個比程惠年長了好幾歲的京城土著都第一次進急診室,第一次知道急診室原來是這樣的,原來進來了也不一定救得了命。
很可能在走廊裡被拖死。
還不能怨醫生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