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遠依依不捨地走了。
程惠難受了半個小時就勸好了自己,難受沒用,她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忙。
上午,楊嶽過來送機票來了。
到了該出發的日子了,程惠和他坐飛機去,其他人坐火車。
程惠可不想坐火車,得坐三四天呢,她怕孩子受不了。
以她現在的身份,坐飛機其實還不夠級別,但是什麼事情都能通融,有各個表叔出面,包機有點困難,一張飛機票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程惠大包小包地去了市中心的機場。
現在郊區那個國際機場還沒建呢,79年才會建。
但是市中心有一個老機場,21年就建立了,是大陸最早五大國際機場之一。
一番忙亂,兩人登上了飛機。
楊嶽看著程惠懷裡的孩子,鬆口氣。
“我孫女真聽話,我還以為得哭鬧呢,結果睡一路。”他看著高雅滿眼心疼,儼然一個慈祥爺爺:
“要我說,這次你別參加也行,再把你和孩子累到。”
程惠也心疼孩子,但是前期鋪墊那麼多了,這次她不去,那麼多傢俱款式就被別人抄去了,明年人家出口創彙了。
她不給別人做嫁衣裳了嗎?
還有烤箱和碗,她不在銷量不大!就是這麼自信。
程惠笑道:“都上飛機了,說這些都晚了。”
“也是。”楊嶽換了話題:“對了,周巧蘭的事情判了。”
“這麼快?判幾年?”程惠問道。
“周巧蘭、林英、林霞都是5年,李芳3年,宋臘梅兩年,緩期執行,還有林英的老公,周巧蘭的叔叔,也判了1年。”楊嶽道。
至於朱秋芳,還真讓她逃了,沒她什麼事。
但是程惠也知道,朱秋芳現在正和她兒子一起,忙著掏大糞呢。
哦,宋臘梅也出月子了,也得跟著一起掏大糞了。
也挺好的。
.......
飛機到京城的時候落地,下去一些人,上來一些人。
程惠眼尖地看到了張亮,他跟一群人有說有笑地進來,他還是那種打下手的樣子。
隱隱為首的男子40來歲,帶著眼鏡,長相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