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拳放心了,跟高啟山點了下頭,拉著高老三去了公社醫院。
高啟山看著被高南踩在腳底下的張青山笑了。
“叫聲大哥聽聽。”高啟山道。
張青山陰狠地看著他:“你們高家屯想絕産?”
高南立刻道:“這十臺拖拉機就是我嫂子弄回來給我們生産隊使的!本來我嫂子還說高家屯用完了,給其他生産隊也用用,看來你們不需要了!”
張青山表情立刻僵了。
高啟山驚喜了:“真的?”
問完就後悔了,萬一是假的怎麼辦?
高南道:“當然是真的,十臺拖拉機而已,我嫂子一句話就要來了,哦,農機廠還欠她三臺呢,說過兩天生産出來就給她。
“有這十三臺拖拉機,我們隊的活幾天就幹完了!到時候我們的人都閑得沒事兒幹!”
“好好好!”高啟山大笑,也不想繼續為難張青山了。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喜歡凡事留一線。
“走,回家!”他招呼道。
呼呼啦啦,一群人又上了拖拉機,“突突突”地走了。
張青山陰狠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
高老三果然是皮外傷,不過頭皮裂了,縫了三針,沒用麻藥,疼得他齜牙咧嘴。
程惠見他是走著回來的,立刻知道問題不大。
大概詢問了一下情況,心裡就有數了。
她驚訝道:“你被打,朱秋芳就沒過來攔一下嗎?”
高老三一頓。
程惠又道:“就算她怕捱打不出來,她沒喊幾嗓子別打了嗎?”
高老三表情更難看了。
“她怎麼這樣啊,連喊都不喊,就看著你捱打?她好狠的心啊,估計是你老打她,她恨上你了。”程惠道。
高老三,對,肯定是這麼回事!
“孃的!我打她都是應該的!不守婦道的女人,大白天上人家炕,不打她打誰!”高老三罵道。
什麼?在人家炕上打牌?不管!反正就是上了個情夫的炕了!
不然她怎麼不去別人家?偏偏去張猛家?肯定是找機會想捅咕兩下!
程惠看了眼外面:“都這麼久了,她也沒回來看看你傷得怎麼樣,真是一點不心疼你,難道真不想跟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