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邵總還諸多推脫之意，說著說著，卻是深以為然，自以為直擊真相，話裡行間，也禁不住開始有些酸溜溜起來。
越說越是委屈，誰料，不聽他這番辯解還好，乍一聽到他這番話，郭臺長的面色愈沉，更是氣到不行，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辦公桌，沒好氣的狠瞪了那邵總一眼：
“你還好意思，同我提那顧佳蕊、顧作家，和她的《環朱格格》？嗯哼——”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來，我就來氣。當初她這部《環朱格格》，最先找上的就是我們臺吧。希望能夠在咱們臺進行首播。小邵，是你吧。非說可以同他們談定那樣的合同，說是可以搞定。結果倒是同人家談崩了。”
“你若是當時簽下了這個《環朱格格》，現在十一黃金週的首播收視率第一，也還是咱們臺的。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花落別家、拱手讓人。弄得如此難堪。”
“這……郭臺長，咱們臺的簽約條件，您也是知道的。一向都是那樣兒啊。像這《環朱格格》，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不入流的小劇組、小製作，也只配同咱們臺籤那樣子的合約了。”
“老實說，這若是換了其他小劇組，誰不都是樂顛顛、求之不得。就這個顧佳蕊，這麼多事。居然不籤。還同我們鬧翻。這……我也沒想到啊。況且，郭臺長，當時我也同您提前請示過，關於那份合同的事，您也是贊同的啊。”
邵總當即大吐苦水。
不，不，不，這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這個鍋，他不背。
郭臺長：“……”
好像……貌似真有這麼一回事。
“呃，咳咳——”
被問到了點子上，郭臺長輕咳一聲，藉以緩解尷尬，想了想，又徑直轉移話題：
“那後來呢？《環朱格格》同名小說上市，銷售火爆那會兒，我不是示意過你，再去找那個顧佳蕊談，將這部電視劇給簽下來嗎？那一次的條件可不苛刻，你是怎麼辦事的？嗯？”
“不苛刻，也不豐厚啊。郭臺長，您也瞧見了，a市衛視買下這《環朱格格》的首播權，可是花了大力氣和大本錢的。所謂財帛動人心。這叫我怎麼談？”
邵總嘆息一聲，避重就輕的道。
直接將因著他的種種輕慢，而徹底得罪顧佳蕊、令得對方根本就不屑同他合作的事實真相，徑直忽略。
其實，這才是談判失敗、破裂的關鍵吧。
咳咳咳——
“郭臺長，這些都是過去式，多說也是無益。咱們還是好好想想眼下的事吧。我剛才提議的，給《老天無淚》增加宣傳預算、擴大宣傳力度的事兒，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邵總話鋒一轉，再次舊話重提道。
“你確定？”
郭臺長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發火，聞言，只是略略挑眉望向那邵總，一臉的諱莫如深。
“確定。我很確定！郭臺長，《老天無淚》可是京謠的作品。你也知道這些年，京謠劇是有多火。這劇也一定錯不了。首播收視率不理想，那是宣傳沒到位。一旦宣傳到位了，絕對能夠收視火爆到不行。您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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