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總，我知道了。”
一句話，便就徹底令得副手小鄭徹底住嘴。
是啊，人家才是老總，才是天睿房地產公司的老闆。
他自己個要作死，誰都攔不住不是？
他一個打工的……還能如何？
副手小鄭苦笑。旋即離開了何正國的辦公室。而從這一天起，他開始變得沉默和消沉。不再給何正國提意見，對於他的昏招也不再提出任何質疑與規勸。私底下，他甚至開始暗戳戳翻看起招聘資訊，為自己尋找出路。
在小鄭看來，何正國這樣子屢出昏招，不停的作下去，這天睿房地產公司，遲早是要垮的。算了，算了，不管了。他也管不了。他還是早些給自己找好下家吧。
唉——
事實證明，小鄭的預感是很準確的。又過了月餘，天睿房地產公司的資金鍊缺口那是越來越多。儼然就快要頂不住了。
而投入鉅額宣傳和廣告費用，還有人力物力的摩登世紀樓盤，依舊滯銷，甚至依舊連一套房子，都沒有賣出去。
“何總，據財務那邊最新彙報的訊息，咱們公司的資金鍊缺口，已經達到了三百餘萬，您看……”
副手小鄭，正衝著寬大辦公桌後安坐的何正國，彙報著目前的情勢。不過於以往那設身處地的焦急，小鄭只是平鋪直敘，甚至，隱隱有一種事不關己的置身事外。
“廢物！廢物！一群沒用的東西！把那群宣傳部的、還有銷售部的那夥子吃乾飯的傢伙，全都給我開除了。”
聞得小鄭的報告，何正國明顯心情壞到了極點，重重的拍著桌子道。
“是！稍後我會吩咐下去。”
小鄭聞言，異常平靜的點著頭道。
這一次，他並沒有再替宣傳部與銷售部的那些人求情。
在他看來，這天睿房地產公司，早已經是氣數將盡、大廈將傾。還不如讓大家夥兒早點各奔前程的好。說不定，還能夠早些找到個好東家呢。
何正國……這種剛愎自用、又不斷作妖的老闆，真是不要也罷。
“降價吧。”
就在副手小鄭，心中自顧自撇嘴思忖間，原本正在盛怒之下的何正國，卻是突然冷不丁開口道。
“……呃？何總，您是指……”
面對何正國這麼一句，很是沒頭沒腦的話，回過神來的小鄭，下意識就是一怔。怔怔然望向何正國。
“我說，降價啊！摩登世紀那邊的樓盤，降價吧。”
感受到副手小鄭投注過來的目光，何正國當即拿眼一瞪，很是不情不願的道。
略一沉吟，又道：
“對外不要聲稱降價。這樣子太跌份兒。嗯，就找個優惠大酬賓的噱頭好了。這樣子了，就比較名正言順，也比較有面子了。”
副手小鄭：“……”
都什麼時候了？您老居然到現在，還記得您那面子？！
面子重要，還是錢重要？
三百多萬的資金缺口啊。這公司都快要倒了，居然還顧著你那面子！
對於這樣子的何正國，小鄭簡直無力吐槽。
他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跟了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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