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去理會範老師的反應，顧佳蕊自顧自道。
“你……有人說的？什麼人在背後嚼的這種舌根？顧佳蕊，你不要血口噴人！子虛烏有的事情，這也是能亂說的？”
範老師這次真的是被氣得跳腳了。然而，顧佳蕊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氣得她好懸沒有吐血三升。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範老師——”
顧佳蕊眨著眼睛，一臉無辜：
“您剛剛，不就是這麼說的麼？怎麼，範老師您忘了。”
範老師：“……”
敢情，這顧佳蕊是將她剛剛的話，都反過來還給她了啊。
一時間，她怎麼有一種，好似被人用自己丟擲去的刀，給反手狠拍了一計耳光，猛的戳中了心窩子的感覺？<——
此時此刻，範老師只覺得又氣又惱，臉上更是火辣辣一片，一種被人猛扇耳光，臉都給扇腫了的即時感，怎麼破？
然而，她偏偏還無言以對！
掀桌！
“這……只是有人說起而已，無憑無據的，又豈能當真？”
範老師吭哧吭哧了老半天，最終緩緩吐出這麼一番話兒來。
“那，同樣只是有人說起，同樣無憑無據，範老師您，怎麼就對那些中傷我和韓同學的流言當了真呢？”
顧佳蕊嗤笑一聲，當即回道。
“這……”
此言一出，範老師竟是啞口無言。
說來說去，竟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學校裡頭都在傳，具體是哪位同學看到的。我……呃，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顧同學你提的那什麼當面對質的事情，我這一時半會兒的，可辦不到。”
眼瞅著顧佳蕊這幅呲牙咧嘴的小老虎般架勢，範老師沒來由有些氣虛，一改剛才的強硬，瞬間蔫了下來。
事實上，她素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被顧佳蕊這麼一通懟，她已然不敵，灰頭土臉的敗下陣來。
何況，範老師自覺，自己是金貴的瓷器，而顧佳蕊這樣的死窮酸家裡出來的孩子，卻只不過是瓦礫。她真的犯不上拿自己的前途和名聲，同這個顧佳蕊死磕。
而且，直到這時，範老師才猛然想起，她似乎……真不知道那個看到顧佳蕊與韓以諾親親抱抱的目擊者是誰。
“哼，說得好像真真兒的。原來只是道聽途說、血口噴人啊。”
聞言，顧佳蕊當即冷笑。
“你……”
範老師莫名有些心虛，卻還是兀自強撐著，唬著臉瞪向顧佳蕊：
“顧佳蕊，你莫得意、也莫囂張。我一定會找出那名目擊者來同你對質的。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抵賴！”
“好啊，我等著範老師您找出這目擊者來。我倒要瞧瞧，這含血噴人、空口說白話的人，究竟是誰。”
顧佳蕊毫無壓力，直接懟了回去。
“對了。範老師，您還有其他事麼？若是沒有其他事兒的話，我和韓以諾就先回去教室了。若您真要就這事向我們興師問罪，也待您找到真憑實據和那個目擊者吧。畢竟，這空口說白話的，也不怎麼好吧。”
“韓以諾，我們走！”
拋下這麼一席話，顧佳蕊也不去瞧那範老師，明顯勃然大怒的臉色，便是招呼了一旁的韓以諾，徑直走人。
“你……顧佳蕊，你……”
望著漸行漸遠，轉瞬便消失不見的二道身影，範老師氣結。偏偏……
哼，顧佳蕊你個臭丫頭，你很囂張嘛。等她找出那個目擊者，親自帶了他過來指正你，她看你還如何囂張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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