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的表情管理能力顯然非常厲害,只有一秒不到的功夫,他就又恢複了常態。
只有周安夏注意到了這一點。
男人似乎是也發現周安夏一直盯著他看。
他知曉周安夏的觀察力有多敏銳,關於這點,曾經可是一直有人在他耳邊誇耀。
只可惜,現在已經美人在他耳邊誇耀了。
但對於周安夏的這一點敏銳的觀察力,男人有點忌憚。
他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周安夏,周安夏也發現了男人的大量,在這點上,他確實對得起曾經在他而變得那個人的誇耀。
但看著周安夏那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的臉龐,男人還是勉強將自己的懷疑打消了幾分。
再厲害也只是年輕人,有點名過其實。
周安夏自然是感覺到了男人的打量,他沒有躲閃,那樣會顯得他很心虛,會暴露他真的發現了什麼——雖然他真的發現了什麼——這會給他帶來危險。
或許不只是他,這也許也會殃及到景楓甚至虞應身上,因此周安夏表現的“正常”。
但內心如何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男人是在景楓提到他的眼睛的時候變了臉色的。
周安夏清晰地記著這一點。
他相信自己的觀察力,他絕對沒有觀察錯誤。
那麼這就說明鬱影的眼睛顏色非常特別。
想到男人和鬱影除了眼睛和名字其他的地方基本上相差無幾,周安夏肯定男人的眼睛顏色肯定關乎他的真實身份。
再結合男人似乎有點擔心他發現他的變臉,周安夏隱隱約約有了一點的猜測。
即他周安夏肯定認識男人的真實身份。
想到這,周安夏開始在腦海中思考他曾經結識過得那些人裡究竟有誰有著蒼藍色的眼睛。
但回想了一圈,周安夏還是沒有發現。
這不對啊!
周安夏想。
“安夏,你好像有點不對勁,是我講的太無聊了嗎?”
正在周安夏思考的時候,男人說道。
這讓周安夏眉心一跳。
周安夏的回複很是迅速。
他的腦子讓他能夠做到信心二用,哪怕他一直在腦中思考男人的真實身份,但表面上,他還是做好了衣服認真聽男人和景楓講話的姿態。
事實上,男人的注意力真的很少停留在周安夏身上,這並不令周安夏感到奇怪,從一開始,再多蘭哪裡,周安夏就知道,天啟行者的最看重的是景楓,而不知周安夏,因此對於有些失禮的地方,如今已經被生活磨平了一些稜角的曾經的貴族少爺周安夏並不在乎。
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正因為他們不在乎他,他周安夏才能藉助這種漠視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人在自己漠視,或者說不在意的人面前,總會有一些小情緒顯現出來,這就是周安夏的機會。
如果不是男人的真實身份對於周安夏來說真的非常吸引人,他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就一心兩用,思考起了男人的真實身份。
“沒什麼,您講的很好,我只是在想多蘭。”
周安夏一直在聽著男人的講話,他知道鬱影和景楓一直在聊月的事情,現在已經說到男人對於月的力量的一些瞭解,以及一些景楓需要注意的地方。
月去世的太突然,一些小細節還沒來得及告訴景楓。
正要鬱影和月的關系非常好,剛好可以給景楓提個醒。
周安夏贊揚了男人一句,他不得不稱贊,男人講得很好,周安夏相信經過男人的講解,景楓肯定會對於如何運用月的力量有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