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進入內部,就會發現它與周圍的房子有著天壤之別。
至少正常的房子不會讓他們走個十幾分鐘不重複的道路後,還沒有來到他們本應該前去的地方。
“多蘭,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啊?”
進來大約半個小時後,見多蘭還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景楓忍不住問道。
他們這一路上經過了很多的房間,也見過了不少的人。
有很多人都會和多蘭打招呼。
但是打完招呼再看向景楓的時候,他們就會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周圍有同伴的話,他們會在和多蘭一行人道別之後在竊竊私語——景楓現在的聽力可以讓他做到這一點。
如果單身一人,他們就會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在和多蘭道別之後,還會回頭多看景楓幾眼。
至於周安夏,倒是沒有多少人關注他。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周安夏和景楓其實都很清楚。
景楓繼承了月的力量,據多蘭所說,月在天啟行者的地位很是尊貴。
那麼那些人的反常的關注景楓的原因也不是不能理解。
無非就是因為月罷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景楓還頗有幾分不習慣,但是在人慢慢多了起來的時候,景楓也習慣了他們的驚訝和注視。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多蘭越帶他們往前行走,他們遇到的人就越少,視線少了起來之後,景楓也就沒有那麼焦慮了。
正引如此,見人越來越少,景楓才會向多蘭詢問。
“快了。”
多蘭回了景楓一句,就繼續帶他往前走。
景楓和周安夏對視了一眼,同時安靜了下來,也不再想著向多蘭詢問。
實在是多蘭現在的臉色實在是有點差。
不要再女生生氣的時候沒有眼色。
這是景楓與周安夏在曾經的那段前往帝都的路上的一個深刻的教訓。
時至今日,他們仍不敢忘。
或許是處於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那個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景楓和周安夏已經忘卻了,但是這個不能惹生氣的女生的真理卻牢牢地記在了景楓兩人的心裡。
所以在發覺多蘭的藍色不對勁後,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兩個人默契的不在提問一些非常容易惹人生氣的問題。
而是安靜的跟著多蘭。
而對於多蘭來說,景楓和周安夏的安靜很好的撫慰了她那股不明所以無端冒出的怒火。
說是無端的怒火,但經常來面見那個男人的多蘭很清楚這股怒火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原因所起來很是簡單,這是一個防禦機制,不分敵我的那種。
最開始的時候多蘭很是好奇為什麼只要自己來面見那個男人,在來的路上總會不由自主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直到有一天,看在多蘭提供了大批資金的份上,那個男人仁慈的允許多蘭可以向他提出一個問題。
多蘭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時的場景多蘭記得很是清楚。
因為在那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威壓。
熟悉的原因是這種相似的上位者對下位者審視的威壓她曾經在西爾文家族的族長,也就是她的生父身上感知到過。
陌生的原因也很簡單,她的父親和那個男人畢竟不是一個人,不同的人生經歷造就了他們相似卻又有點不同的威壓,這也是多蘭感到陌生的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