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楓現在的手和他記憶裡的那雙手很不一樣,漂亮白皙,手上曾經的繭子和一些老舊的傷疤早已經消失不見,那雙手不像是一個農家少年的手,而是一雙養尊處優的貴族的手。
至少對曾經的還未遭逢大變的景楓來說,他是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手有一天會和那些貴族的手一樣。
景楓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發呆,知道他自己無意識的運轉起體內的那份原本不屬於他卻又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那份力量。
“碰!”
一束小小的火苗出現在在了景楓的手上,火苗不大,但跳的很是活潑,看起來有著無盡的生命力,好像永遠不會熄滅一樣。
景楓定定看著這簇受他控制的火苗,他的視線不再看向空無一物的虛空,而是轉移到這簇火苗上來只不過景楓依舊在發呆就是了。
景楓眼睛看著火苗,腦子裡卻在想月,更為準確的來說是他獲得的這份力量。
這份力量很強大。
這是景楓在這段時間裡獲得的最為清晰的一個認知。
剛剛獲得這份力量的景楓其實並沒有對這份強大的力量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運用這份力量,他那時候只能在空閑的時間裡試著操控力量,就像今天這樣,召喚出一簇火苗,然後對著它發呆。
那時他的能力勉強能夠自保,只在最初見到周安夏的時候,在幫助他逃脫追捕的時候,景楓的能力迎來了一波上漲,他能夠更加順暢的使用這份力量,景楓幾乎是無師自通的懂得了如何更好的利用這份力量。
然後就是在酒館裡和周餘對戰的時候了。
周餘是個很強大的對手,對於當時的景楓來說確實是這樣。
景楓之所以能夠戰勝周餘,除了當時他自己因為憤怒而大大增強的力量之外,還有虞應的幫助,或者說白之鳶?
想到這,景楓輕輕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白之鳶使了手段想要讓虞應失控以此來達到讓他們自相殘殺,卻發現虞應根本不上當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自己,讓發瘋的自己好好的和虞應打了一場的話,景楓覺得自己的實力也不會猛地上漲了一截。
但是直到現在,景楓還是覺得自己一直都很迷茫。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從他和周安夏進入帝都之後,景楓只覺得一切都像加速了一樣,很多事他還沒反應過來,下一件事就又來到了他的面前。
而他,好像還一直沒有改正好自己的心態。
所有的一切都在飛速往前發展,只有他一個人被拋在原地。
想到不久之後他們就要前往過門人的那條暗道,或許不久之後還會撞上週家的人,景楓想,他真的有那個能力幫助家人複仇嗎?他真的能夠對抗周家嗎?
景楓不知道這個答案。
因此他只能站在清晨的陽臺上,趁著這棟房子裡的其他人還沒醒的時候,在這裡默默思索著答案。
“景楓!”
熟悉的聲音在景楓的背後響起。
景楓聽到這聲音,迅速將手中的火苗收回去,
“安夏,你醒了?”
景楓回頭,笑著看向周安夏,好像剛剛那個傷春悲秋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樣。
“嗯,醒了之後發現你沒在房間,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結果發現你在這裡看日出,日出好看嗎?”
周安夏神色如常,讓景楓感覺他只是剛剛來到這裡,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