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夏看著景楓說道。他有點疑惑,今天虞應的表現確實不像是裝的,他的情感是真實流露的。
景楓沒有立刻回答周安夏,而是在房間內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同時不忘招呼周安夏,讓他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今天晚上實在是太刺激了,現實逃離旅館,途中又遇到了虞應,之後又和天啟行者的多蘭交涉,景楓此時只覺得自己身心雙疲憊,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但是他不能,今天的事要在今天完成,拖到明天算什麼。
等周安夏坐在椅子上後,景楓才開始說出自己的答案。
“虞應今天的反應是真的的,他是真的悲傷,甚至他說的那些話,應該也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
周安夏想要問景楓為什麼會說景楓表現的太過冷靜。
“我要說的不是他今天的反應,而是他在知道月死亡的那一刻的反應,太過冷靜。”
說這話,景楓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向了他初次見到虞應的那個夜晚。
景楓對虞應的第一眼的一向就是驚豔,在虞應之前,景楓見過的最好看人其實不是周安夏,而是月。
對於自小就生活在東啟城一個小村莊的景楓來說,月真的就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他其實很能理解虞應在見到月的第一眼將他看成了神明,因為他也一樣。
月的容貌真的很出眾,和虞應的略帶妖豔的容貌不同,月的長相自帶聖潔的氣質。
他很符合人們對神明的想象。
烏黑的頭發,翠綠的眼眸,聖潔的容貌,完美的神明。
但是虞應和月不一樣,他像是誘人的惡魔,在他身上體現的最多的是矛盾。
“景楓,景楓......”
瑾景楓遲遲不說話,周安夏開口喚道。
聽見周安夏的呼喚,景楓才回過神來,接著說自己的發現。
“我之前一直沒有和安夏說,我和虞應的初見就在我們去找白之鳶的前一天的晚上,那一天晚上我感到不對勁,起身沒多久就見到了虞應,他問我身上為什麼會有月的氣息,我回答說我繼承了月的力量,聽完我的回答後,他就笑了起來,嘴裡說著我繼承了月的力量,那月就死了.......”
景楓緩緩訴說著和虞應初次見面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旁的周安夏也想到了那天起床後景楓的怪異的反應。
這下一切都有了答案。
周安夏心想。
“今天聽了虞應和月的事,我覺得當時的虞應太不對勁了,他太冷靜,冷靜到看起來他合約之間並沒有今天他說的那樣感情深厚。”
景楓最後總結道,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確實,他那天的表現和他今天的反應都告訴了我們不對勁,會不會是虞應騙了我們?”
周安夏提出自己的猜想。
“今天應該不是騙我們的。”
“也是,虞應看起來不像是演的。”
景楓和周安夏都是失去過親人,他們都知道失去親人後的感情,看虞應的描述,他和月之間就像家人一樣,他今天的表現也像失去了家人的樣子。
但是這樣又有點說不通。
“好煩啊!!!”
景楓往後一仰,雙手垂地。
“要不然明天問問虞應?”
周安夏提議。
“他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