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伯父和堂哥有錢不還給她,以後她就不會出手幫忙。
再活一輩子,她只做到問心無愧就行,絕不過於付出。
其實世界上也沒有像宋春花那樣一味索取的人,比如她在農場只想提前抱幾個大佬的大腿。
人家就收她為徒,恨不得把他們畢生所學的寶貴經驗都傳授給她。
當然也不排除她上輩子是個舔狗戀愛腦,她一味的縱容賀弘文,才給那狗東西踐踏她的機會。
雖然一味付出的她真的好累,好痛苦,但她卻硬生生的忍受著。
就因為深愛著賀弘文,哪怕遭受了委屈和羞辱,她都無法割捨。
理智告訴她,賀弘文和女兒還有身邊的親人不值得她那麼愛。
可感性的她卻愛賀弘文愛到了無法自拔,彷彿他是她的空氣,是她生命的源泉。
哪怕痛苦加深,她也做不到割捨,直到活活氣死時才幡然醒悟。
這輩子她計較付出得失,卻感受到別人都不想欠她的,比如她幫張老爺子減輕了哮喘的發作頻率。
人家不但給她錢和好東西,還破例幫她伯父伯母還有哥哥們弄出行證明。
張老帶著兒孫們依依不捨的送她們到火車站,張家嬸子們還給她準備了很多火車上的吃食。
大到市面上很難買的水果,小到茶葉蛋,瓜子都備了許多,還好她哥和堂哥人高馬大,力氣大。
葉景驍去過一次,葉家二堂哥經常出任務,所以沿路上都是他們兄弟倆照顧二伯伯母和葉思然。
火車上,葉思然也只有上廁所時才進空間泡個澡,平時就乖巧的坐在二伯母身邊。
葉景驍和堂哥兩個照顧三個人也不算辛苦,無非就是倒熱水和買飯。
葉思然這次在南方待了七天,來回坐火車花了六天六夜。
忙碌的時間,她很少想到戰雲洲,就連昨連坐火車都沒時間想他。
葉二伯和伯母只要醒著就會找葉思然說話,葉景驍和兩個堂哥更是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火車經過市區時,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外面燈火闌珊,好像每一盞燈光都在向行人訴說著它們的故事。
閃亮的燈光,似乎在邀約每一個匆匆而過的靈魂停下腳步,回望身後那一段經過的旅程。
人們的面孔在燈光的照耀下,時而明亮,時而陰影交織,猶如一幅幅複雜的畫作。
“然然,是不是很快就到站了?我越來越緊張了!”二伯母拉著葉思然的手說道。
“還有兩個小時就到站了,很快就可以見到爺爺奶奶,伯母心裡緊張也正常。”
“然然,爺爺奶奶身體好嗎?你大伯和伯母身體好嗎?”
“爸,然然妹妹說她出來的時候,爺爺奶奶身體都很好,大伯和伯母也很好。”
葉家三堂哥笑著搶答,他怕自家堂妹不耐煩回答他爸的問題。
“二伯,您這個問題已經問一百零一次。”葉景驍也笑著打趣。
“是喲,然然已經出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你們爺爺奶奶好不好?”葉二伯訕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