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又一次要起身走去辦公室,許霧裝作漫不經心叫住他。
“那個……我晚上想吃城西那家甜品店的小蛋糕了,你下班給我捎點兒回去唄。”
言下之意:雖然我要去接別的男人,但我今晚會回家,不會讓你獨守空房。
這麼明顯的暗示,以江宴離的聰明大腦,應該能聽懂吧?
許霧直勾勾盯著江宴離筆挺的背影看,期待著他的反應。
江宴離轉身,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兩秒,聲音冰冷無溫。
“有他在,你捨得回來?”
這個“他”是誰,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許霧咬了咬嘴唇,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
十分沒底氣地小聲嗡嗡:“……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不會回來?我又沒說過江昱辰回來就立刻不要你了。”
“這麼大火氣幹嘛……”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想給自己兩巴掌。
突然好想知道,那些霸總文的渣男,到底是怎麼理直氣壯既要又要的?!
一邊追著外面的白月光要死要活,一邊又不肯放家裡的賢妻自由,要死!
她突然也想擁有這樣不要臉的功力!
江宴離掩去心口的苦澀,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反問:
“那你想怎樣?瞞著江昱辰,繼續把我養在公寓?”
“等你興致好,或者在江昱辰那裡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就過來寵幸一番,想不起來,就這麼算了。”
反正我只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養著解悶用的工具。”
江宴離話說得十分直白。
許霧擰了擰眉,頭更加抬不起來,無措地撓了撓腦袋。
按照江宴離的說法,這不就是……
在未婚夫那裡受委屈了,讓男朋友哄嘛。
……蠻刺激的其實。
於是,她抬頭巴巴望著江宴離,真誠求證:“我真的可以這樣嗎?”
江宴離眼眶登時就紅了一圈,咬牙切齒:
“你想都別想。”
“我不會給你當小三。”
“許霧,你想都不要想。”
他鼻尖微紅,清透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開口的時候,帶著幾不可聞的委屈。
聲音一次比一次沉重。
就這麼凝望著許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