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一看就像是個會找他麻煩的。
許霧心虛地撓了撓睡出紅印的臉蛋,慢半拍反應過來:
“不對呀,明明是你親手把時言這朵野花送到我面前的,就算跟他勾勾搭搭,你也沒資格在這陰陽怪氣吧?”
“而且,你最近不是要跟我鬧分手嗎?還有了喜歡的女人……我憑什麼就不能在別的男人身上找樂子?”
“退一萬步來講,我是拿錢找樂子的金主,哪怕在外面養了別的鳥兒,你也只能給我受著!”
“彼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嗎?”
“我都沒追究你把我賣給他的事!”
熬到劇情結束,大家都解脫。
死的時候她讓他捅幾下出氣還不行嗎?
許霧挺直腰板,句句鏗鏘。
江宴離指節蜷縮,啞口無言。
後知後覺意識到,剛才的舉動,確實有些失控。
想要逃離許霧的身邊,又不願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情感羈絆。
人怎麼能既要又要?
“我不會再出現剛剛那種情況。”
“掃了你的興致,很抱歉。”
“今後你自便。”
許霧真的要被他這副人機樣給氣笑了。
他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又像一副色彩單一的油畫。
人天生具備的喜怒哀樂,怨恨嗔痴,在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上,都很難呈現。
難怪系統局要那麼大費周章激發他的黑化值。
這種人,不會愛,哪來的恨?
又怎麼會黑化?
他對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乎。
“自便?”
許霧惡趣味滿滿地貼近他,目光灼灼地質問:
“哪怕我當著你的面跟他上,你也不會有怨言,對嗎?”
她步步試探他的底線,不敢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江宴離眼皮顫了一下,指節蜷了又松,似是忍了又忍。
他垂眸蓋住眼底的情緒,聲音艱澀:“時言對你居心不良,你想玩可以,不要太認真。”
許霧冷哼了聲:“居心不良也是你推給我的,你只需要回答我,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