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
許臨州拍開她的爪子,繃起臉,“沒大沒小,我看你是皮癢了。”
許霧揉揉紅腫的手背,委屈。
“……哥,你快回公司吧,大哥不在,咱一家老小全指望你呢。”
江宴離清冷冷地看著二人互動。
直到男人開車遠去,許霧屁顛屁顛跑過來,接他手裡的袋子。
他注意到她臉上的傷,往一旁躲著,聲音微啞,“……不用。”
許霧不管不顧,強取豪奪,“拿來吧你,趕緊回家做飯!整天不著家,學習好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嫁人靠我們女人養著?”
“趁早相妻教女吧,省得在外面拋頭露面。”
囂張跋扈,活脫脫一個大女子主義的“家暴女”。
跟剛剛在那個男人面前,完全判若兩人。
他們什麼關系?
“即便是金主,你也無權掌管我的人身自由。”
“許霧,你不能這麼無理取鬧。”
江宴離不知怎的,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跟受了刺激一樣。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
許霧突然湊近他,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江宴離,你這是……吃醋了嗎?就因為看到我從別的男人車上下來?”
江宴離偏開視線,鼻腔溢位一聲輕哼,並不真切。
“沒有。”
他才不會吃她的醋。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許霧露出兩顆小虎牙,如同一隻小惡魔。
她起了逗弄江宴離的心思。
“要不這樣,只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一句——你吃醋了,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剛剛的狀況,好不好?”
江宴離扭過頭,直視她的眼睛,堅定道,“許霧,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會有任何逾矩的想法。”
“你有新的目標,跟別人談情說愛,這都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
許霧點頭,內心陡然升騰起一股無名火,她偏笑道,“你說的的沒錯,那個男人就是我的新目標,但是——”
她咬緊牙關,強調,“我也不會放過你。”
江宴離眼皮一顫,垂在兩側的手緩緩收緊,剋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