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好像進了只來偷吃的小耗子。
許霧用備用鑰匙撬開門鎖,首先探出一顆腦袋,見四下無人,立刻從門縫鑽進來,自以為輕手輕腳地合上門。
確定江宴離不在臥室,又注意到浴室還亮著燈。
她捂嘴嘿嘿一笑,用盡全身力氣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端穩手裡的“作案工具”,朝浴室的方向進發。
手,搭在門把手上。
天堂,就在這扇門的背後。
新鮮出浴,熱氣騰騰的絕世美男,渾身不著寸縷,血脈僨張……
待會兒,一定要直接摸上去。
這清湯寡水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
許霧深吸了一口氣,憋住,正要一鼓作氣推門而入。
“你在做什麼?”
頭頂響起一道莫名熟悉的聲音。
許霧一心忙著進浴室,脫口而出道,“想辦法把江宴離‘吃掉’啊~”
“那你要、怎麼吃?”
身後的呼吸聲陡然加重。
江宴離咬字清晰,在安靜的房間內,擲地有聲。
許霧雙手端著盤子裡的蛋糕,直愣愣地仰頭,胸腰往後彎,頭頂恰巧抵在江宴離胸口。
她只能看到對方稜角分明的下顎線。
“咦,你什麼時候穿好衣服出來了?”
濃烈又細膩的梔子香撲鼻而來。
不再是拙劣難聞的男士香水味。
但依舊夾雜著醇香的酒氣。
江宴離垂眸,與她的視線上下交疊。
“你又喝酒了?”
許霧眼神迷離飄渺,仰頭瞧他時,彷彿隔了層霧氣。
她空出一隻手,豎起一根食指比劃,“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助助興嘛。”
說完,還傻呵呵笑了聲。
江宴離目光落在她繃緊的小腹上,某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他不想跟酒鬼一般見識,“你先站直。”
“哦。”
許霧開始發力了。
她現在完全是一個半下腰的姿勢,全靠腦袋頂在江宴離身上借力,臉都憋青了也沒起來。
“幫我。”
江宴離伸手掌心貼上她單薄的背脊,將她托起。
“啪嘰--”
人是站起來了,手上的蛋糕卻沒拿穩,正正扣在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