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離知道她又要丟人,無奈嘆息了聲,“你先出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這裡是警局。”
他們的關系,並不光彩。
許霧推開鐵門,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帶著滿身的酒氣,還有刺鼻的男士香水味。
“頭疼,扶我回家。”
江宴離微不可查地擰了擰眉,強忍住想遠離她的沖動,目光落在剛出小房間的慕南奕身上。
“我自顧不暇,還是讓他扶你更為穩妥。”
慕南奕陪她的時間更長,也是她喜歡的型別。
有慕南奕在,她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許霧側頭掃了眼潦草疲倦的慕南奕,堅持朝江宴離伸手,咄咄逼人,有意刁難。
“江宴離,你會不會心疼人?沒看到人家陪我玩一天累到了嗎?”
累到……
原來不是捕風捉影。
她真的荒唐到了在車上當眾和人廝混的地步。
她總是這樣,毫無避諱地說出別人最難以啟齒的事,甚至以此為榮。
這樣的她,竟也會心疼人。
一個女孩子,當真不知道羞恥嗎?
質問的話到了嘴邊。
江宴離黑眸轉冷,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凸起。
許霧被他盯得心裡發毛。
但還是佯裝鎮定。
“讓躲你了一天的清閑,我現在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
“別忘了,你的態度,可是決定著你爺爺診所的生死呢!”
江宴離低眸與她錯開視線,肩膀微微顫抖。
再抬眸時,已然恢複淡漠疏離,逆來順受的樣子。
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人,怎麼會有羞恥心呢?
他只需要在江昱辰回來之前順從她就夠了。
也學著做一個沒有羞恥心的人。
他伸手,托住許霧的臂彎,給她借力。
忽視別人怪異的目光,一直出了警局。
折騰了一天,周頌伊和慕南奕各自打車回家休息了。
夏夜夾著清爽的微風,吹動裙角,帶來陣陣涼意。
許霧搓搓胳膊,命令江宴離,“凍死了……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
“小許……”
一道和善的聲音隨著夜風吹到許霧耳邊。
一看是張爺爺,她臉上的表情轉陰為晴,笑成了一朵花。
“張爺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