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清咳了聲,“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那晚根本就沒有跟江宴離正面交鋒過?那他的腿是怎麼傷的?”
“姐,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慕南奕無比受傷,唇瓣顫動,強壓著淚水,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許霧沒由來心虛了一下,正要張口說些什麼。
“姐,你非逼我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許霧懵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
慕南奕恨恨地抹了把眼淚,看向許霧的眼神,倔強不屈,手緩緩朝著後腰伸去,迅速轉身--
“來吧!看吧看吧!都盡情地笑話我吧!”
“反正老子現在也沒臉了!”
許霧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向人展示……他糊著紅巴掌印的屁股蛋子!
人怎麼能有種成這樣?
他不過了嗎?
“住!手!!”
“不--要--啊--”
半個小時後,慕南奕委屈巴巴地扣著車窗,看著窗外的景色,扁嘴啜泣,一臉生無可戀。
“差不多就行了啊。”
許霧被他哭得頭疼,不耐煩地抽出張紙巾遞給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褲子脫了才知道後悔啊?”
“你還說!”
慕南奕猛地轉頭看過來,一身腱子肉的黑皮體育生,硬生生被逼成了一個受氣包小媳婦兒,奪過許霧手上的紙巾擤鼻涕。
“要不是你汙衊我,我也不會沖動!更不會……”
屁股剛一撅,就放了個五香麻辣螺旋拐彎屁!
那一刻,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只有氣味在回蕩。
這跟當眾拉褲兜有什麼區別!
許霧拍了拍他的肩,“沒關系,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更何況……你臀挺翹的其實,男人中的卡戴珊,好身材,不丟人。”
她及時捂住了眼,雖然沒看見當時的盛況,但從其他人的贊嘆驚呼聲中,能推斷出來。
慕南奕哼了聲,“江宴離的腿就是那晚傷的?他把賬記你頭上了?”
許霧白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還不是拜你所賜”的眼神。
慕南奕的計劃雖然沒得逞,但江宴離八成是察覺到他跟蹤了。
“姐,這事兒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你但凡早點告訴我他已經是你的男人了,我指定不敢動他!”
睡到了還憋著不說。
這下好了,鬧出大誤會了吧!
慕南奕抓耳撓腮,絞盡腦汁,想出個簡單粗暴的彌補策。
“要不這樣,為了霧姐你的幸福,我就勉為其難低個頭,去給姓江的道歉,說明一下情況。”
“他要是不信,我大不了就背這個鍋,把責任全攬自己身上!”
“我就說你根本不知道……”
說到一半,慕南奕突然卡了殼。
許霧眯著眼眸,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他。
“姐,你看我幹嘛?”
他摸了摸臉,“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