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笑著調和小情侶之間的矛盾。
許霧提起裙擺,旁若無人在了輪椅上,朝江宴離勾了勾手指。
“從今天開始,我的輪椅就是你的雙拐,過來,推我。”
醫生:“?!”
突然就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許霧帶著一隻江宴離,就這麼回許家估計會被打死,只能在外面金屋藏嬌。
她帶江宴離去了原主最常落腳的公寓,就在京大附近。
開啟門,成山的快遞堆滿了偌大的客廳,像菜鳥分站。
許霧徒手扒出個窩,把自己扔在沙發上。
被棉花包裹的感覺,舒坦!
反觀江宴離這邊,孤零零站在客廳中央,眉心微蹙,打石膏的那條腿無法著地。
被快遞山裹挾著,格格不入。
許霧餘光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
左一腳,右一腳。
她跟個蹬腿兒的小王八似的,硬生生給江宴離蹬出了一個落臀之地。
起身,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坐,我跟你嘮嘮,定定規矩。”
白熾燈下,江宴離靜靜地站著,長身玉立。
他表情疏淡,氣質如月色般幹淨皎潔。
“就這樣說吧。”
許霧盤腿,雙臂環胸。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江宴離好像那個被拐進妖洞的唐僧。
“過來坐。”
她再次拍了拍沙發,下巴微揚,露出潔白的小虎牙,笑得好似一個小惡魔,“不然,親哭你哦。”
江宴離身形一晃,唇線抿直,僵硬地挪動腳步,走過來,盡力坐得離許霧遠些。
許霧沒臉沒皮地湊近,一本正經,“你曉得包養是啥意思不?”
江宴離側目看過來,眸色沉沉,宛如化不開的濃墨,深深凝著她。
“你可以直接做,我不會反抗。”
“不必一遍遍提醒我的處境。”
“?!”
許霧愣愣地瞧著他,眨巴眼。
“做什麼做?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見不得人的黃色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