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雲中太守蘇意將邊民全部遷入城寨 。
派使者巡視長城,修繕防禦工事 。
再派能言善辯之士攜重禮出使烏桓、丁零,約定共擊匈奴 。
在邊關開設馬市,用絲綢、糧食換取匈奴良馬。
而今諸侯王尚未完全臣服,以免內外不寧,宜暫時安撫,不可立即大舉用兵。
伏乞聖裁。
臣魏倩謹呈。
奏摺不長,資訊量很大,匃奴?很陌生啊。劉邦愣了半天,噢,是大秦所防的胡人。
幾乎所有胡人被匃奴吞併驅逐,這就事大了,敵人異軍突起,而我方不備。
“退朝,魏相,蕭相,子房,陳平留下。”
“諾。”
韓信對於戰場的嗅覺異常靈敏,風還在千裡之外,他便感受到了,那捲起來的大風,以浩蕩之勢而來。
“陛下,沒有臣嗎?”
退朝的群臣都愣住了,劉邦也愣住了,他仔細想了想,“那淮陰侯也來吧。”
他還是信韓信的人品的,他有可能會莫名其妙造反,但通敵是不可能的。
他們一起去了書房,像以前一樣坐在辦公桌旁,劉邦坐於主位,將魏倩的奏摺遞與蕭何,蕭何剛坐下,接過看了看。
“這……”他仔細看了看,他是知道一點的,但是還在派人查,魏倩怎麼知道得怎麼清楚準備。“魏相,確有其事?”
魏倩點頭,“確有此事。”
劉邦的手指在案幾上輕輕敲擊,剛安生下來,各諸侯王沒鬧,外面先不安分起來了。
陽光從窗外照進殿內,如有實影,映照在眾人凝重的面容上。
“四十餘萬騎兵。”蕭何低聲重複著這個數字,將奏摺遞給張良,“這,比我大漢騎兵多出十倍有餘。”
張良接過,目光快速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他的手指突然停在冒頓單於四個字上,“此人弒父自立,又能在短短數年內統一草原,絕非等閑之輩。不過這等人無信無義,倒也好辦,他弒父在前,必是害怕有舊部在後方作亂。終真攻來,只守不出,也能拖死他,他離開不了王庭太久。”
陳平接過奏摺時,指尖微微發涼。他注意到附件中匈奴兵力分佈圖的細節——那些箭頭直指雲中、代郡,正是高祖封給宗室子弟之地。
但陳平更注意到,有人比他的情報網更大,他都還在蒐集草原的情報,而魏倩已經奏上來了,這得有多快的情報網。
韓信最後拿到,目光卻最先落在騎兵那段。他突然開口,“冒頓的騎兵,比項羽的楚騎如何?”
書房內霎時一靜,劉邦的指節停在半空。
“項王騎兵不過三萬,已是所向披靡。”韓信自問自答,“三十萬騎——”
魏倩抱臂看著他,“放心吧,淮陰侯,像項羽這樣的,千古出不了第二個。”
老天開掛開一個就夠了,怎麼可能開第二個,那不封號能玩?
韓信這人,什麼事都寫臉上,想嚇老闆,想pua老闆,都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得看人呀,對面如果是阿鬥,那確實可以就這樣騙兵權。
上面是個老狐貍,他這麼玩就給自己找事了。有一種老謀深算又算不明白的感覺,魏倩都忍不住幫懟了。
他來上朝肯定是有求生欲了,玩心眼有求生欲也沒用啊。